“滚,都给我滚。”
枫玉痕见他们哆哆嗦嗦,对着众人喊道。
“都给我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一群废物。”
“都是废物。”
“都给朕滚。”
枫玉痕嘴里喊着,吓得小太监们不敢不跑,他手里还朝着门口扔着奏折。
“陛下这是作何?为何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一个穿着布衣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走到门口就看到这一幕。
蹲下身捡起奏折对着枫玉痕问道,脸上还带着一如既往的平和,然后走入御书房。
“诸先生。”
枫玉痕抬起头就看到他,连忙朝着那人跑去。
“诸先生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救幕湘啊。”
“陛下这是作何?”
诸岳看向枫玉痕,连忙扶住他有些颤抖的手,“陛下不必如此担忧。”
“我怎么能不担忧,江城已破,穆家三子领兵出征。”
“亦军然已死,他们很快就会攻到这郾城来了。”
“诸先生救我,诸先生救我啊。”
枫玉痕脸上带着哭腔,他去南穆找麻烦时怎么从来没有想过如今。
南穆的大军快要打到幕湘王都来了,他倒是害怕起来了。
穆洛欣要是还无所作为的话,他估计还得坐着无动于衷的梦呢。
可是穆洛欣没他想的那么懦弱,只会一味的被欺负。
不然除非穆洛欣傻才会一味的隐忍……
穆洛欣自幼便知人性的险恶,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可她也不能平白无辜的去做那个整天被人欺负的人呀。
相反,枫玉痕越是害怕,穆洛欣的心里就越痛快。
幕湘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那就用成年人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仇总要报,国总要灭。
穆洛欣从来不是什么好人,睚眦必报才是她,更何况是生死大仇。
穆洛欣到底要多没心才能忘记,活着不就是为了报仇嘛,先灭了再说。
诛岳看向枫玉痕的样子也是无话可说,欺软怕硬这一条在他身上表现到了极致。
他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贪生怕死的君王。
半晌后,诸位看着枫玉痕安慰道。
“陛下先别多想,南穆能攻过来还需要些时日,诸某先陪陛下去聊聊诸位大臣。”
“是啊陛下。”
又一个朝臣赞同了前人的意见。
“南穆的兵力向来骁勇,并非是我幕湘所能抗衡的,所以亦将军一死,若是不行,我等还需另作打算去请外援。”
说着,众位朝臣纷纷跪倒在地,“还请陛下早做打算。”
枫玉痕听着诸位大臣的话觉得甚是有道理,正要开口,就听到了诸岳的咳嗦声。
枫玉痕最终只好静声。
诸岳是云锦派去的人,自然要所有事都以瑾王为重。
这枫玉痕若是请了外援听了忠臣之意,那将他又置于何地。
枫玉痕微微一顿,对着众人说道,“各位的意见朕以知晓,都先退下吧。”
“是。”
众人又是一阵跪拜,而后才退去。
枫玉痕看向诸岳问道,“刚刚先生也以听到了众位大臣的提议,不知先生可有何高见祝我幕湘退敌。”
诸岳看向他,想了想后一字一顿的说道,“陛下不必担忧,在下听闻太子善用兵之道,不知陛下可愿让太子前去。”
“若是连太子都不能克敌,那幕湘的局面怕是也只有讲和了。”
“陛下纵有千不该万不该,其实最不该的还是让成王殿下去为那南穆的太后祝寿。”
“若非成王殿下在南穆说了什么,南穆的皇帝又怎会在太后寿辰过后起兵。”
“陛下您觉得呢?”
枫玉痕听了他的话一拳头直接捶到了面前的案桌上,“我就知道是成南野惹出来的事端,他和朕从来就不对付,怎么可能那么好心替朕去好好的拜访南穆。”
“看来我对他还是下手轻了,当年我就应该将他那个贱人母亲一刀一刀的剐了,而不是让她死的都是那么舒服。”
“不过即使现在朕相杀成南野也无济于事了,他以被南穆囚禁,朕就是要杀他怕是也无从下手。”
“诸某其实只是那么一说,陛下不必当真,这其中也不伐是南穆早已对我幕湘虎视眈眈也说不定。”
诸岳挑播完这兄弟二人的关系又讲和,可是枫玉痕哪有那么聪明,他在心里认准了的事,谁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