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将军此言差矣,我既已同意跟将军回朝,定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你也不用担忧。而且,这七霞卷轴,很有可能,是需要王上,才能打得开的。”
臧恂细细回想,觉得禹桓说的确实也有道理,便也不再催他。
见臧恂被自己说服,禹桓又问起了返程之事,“不知臧将军,是打断什么时候离开巫灵山呢?”
“……明日。”
“好,将军放心,我们定会跟**军的队伍的,咱们朝歌城见。”
“成,没问题!”
随即,二人便作散。这一次,臧恂没有再折回来。而禹桓,带着阿禾退在暗处设了个结界,便安心在结界里休息了起来。
这夜很快便过去,臧恂的队伍,果然如约,一大早便开始集结,准备班师回朝。
臧恂也趁早给禹桓捎了个信,巫灵山后山主峰半山腰爆炸,炸出一个洞穴,但里面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只有一些干枯的岩尸。
禹桓听完消息之后,大概也知道山洞里发生了什么。随即便带着阿禾,很快跟上了臧恂的队伍。
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没有什么意外,也没有子玉他们的消息。只到了朝歌城外之时,他们才真正感受到了这朝歌城面临的水深火热。
夙南徵带着兵马驻守在朝歌城郊十里处,且时不时地就要率人攻城一番,只是最终还是被季元林的人给挡了下来。
“回禀徵公子,我们在三十里外,发现一队人马,见衣着装备,应该时北宁铁骑无疑。”
“北宁铁骑……”夙南徵喃喃几句,随即又追问道,“那可是臧恂回来了?可有发现臧恂的踪迹?”
那小兵想了想,那在北宁铁骑前面,身着玄铁盔甲,面罩悲喜脸面甲,手持红缨长矛,背负墨鸦黑箭,身骑玉狮马的人,肯定就是北宁铁骑的将军臧恂无疑了。
“回禀公子,领队的,正是臧恂。”
夙南徵眉头微皱,这事可就越来越棘手了,臧恂是夙南宫最强大的帮手,只要臧恂以及他的北宁铁骑在,他就想都别想再靠近这王宫、这朝歌城半步。
“那可探到他们有多少人马?”
“还未摸清。”
“那继续去打探,把北宁铁骑的情况,都打探清楚了。”
“诺。”
待这报送军情的小兵退下之后,夙南徵便坐立难安里站了起来,在营帐里来回踱着步,思量着下一步,他到底该做什么。
这时,帐外“嗖”地一声,射入一直箭羽,那箭羽的末端,还绑着一封简信。
夙南徵扯下箭羽,又看了看周围,确保没人之后,才打开那封信,只是,那信上,确实一片空白。
夙南徵随即明白,这信是用特殊材料书写的,直接看,当然是看不出任何字迹的。
只是,他又怎么能知道,送信的人,用的是哪一种方法呢?
夙南徵将信放在鼻子边闻了闻,似乎有一股淡淡的松脂味,而那箭羽里,也有同样的味道。
夙南徵拆开那箭羽,果然有一小节松脂粉,他将其倒出后,均匀地涂在信纸上,不一会儿,信纸的角落里出现一个“焱”字。
显然,这信是用焱墨写的,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须得用火才行。
于是,夙南徵又将信放在烛火上方轻轻灼烤,果不其然,上面很快便呈现出了几个字——
「城郊,揽月山,有要事相告。」
夙南徵摩挲着信纸,纸上还有北宁铁骑的标记,这显然是来自北宁铁骑军营里的书信。
夙南徵微微出神,将那信纸放在烛火上点燃,直至那信纸变成了一堆灰烬,他才回过神来。
这人这么费尽心机地想要约见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交代完毕,夙南徵便从营帐侧边悄悄潜出,很快,便与帐外的暗夜融为一体,难辨方位。
……
臧恂这边,也早就做好了准备,趁夜也潜了出来,与禹桓回合后,便往揽月山赶去。
那封信,是禹桓派阿禾按照臧恂的要求投递给夙南徵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向夙南徵透露,北宁铁骑不是他的敌人,而是他将要合作的一方。
如今,他们几人都来到了这揽月山顶,仿若久未见面的故人,竟然都觉着对方是那么地熟悉与亲切。只是,三人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未免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臧恂先打破这片表面上的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