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是一副要来捉奸的架势。
“贵嫔妹妹,这是什么意思。”穆兰淡淡的问道。
“娘娘……”几乎是下一秒,宋贵嫔立马委屈地回应了一句,“嫔妾哪有别的意思呀?只不过是说出了实情……”
“今日下午嫔妾约了宜嫔姐姐出来,本来是想要来看望娘娘的,谁知刚到了殿门口,便听了娘娘宫中的婢女说,说今日娘娘身子有些不适,不方便见客,嫔妾与姐姐也就只能草草作罢。”
“待今夜辗转入眠之后,嫔妾才惊觉陛下已然出宫了,担忧姐姐是否会出现什么意外,便好意拉着宜嫔姐姐前来看看,谁曾想、谁曾经……”
说着宋贵嫔隐晦地看了穆兰与张太医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谁曾想竟看到了这样一幕……”
“贵妃娘娘,不是嫔妾说您,您身为陛下的妃子,怎么能在深更半夜的与一位太医,在四下无人的院子里卿卿我我,拉拉扯扯的呢?”
对宋贵嫔的质问,穆兰只是淡淡道:“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娘娘这是要抵赖吗?”宋贵嫔得理不饶人的讥笑着。
“本宫可是堂堂贵妃,怎容你一个区区六品阶级的贵嫔在这儿指手画脚的。”穆兰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她那原本柔软的嗓音,听在宋贵嫔的耳里便刺耳十足。
“是,”宋贵嫔紧接着回应了一句,语气有些酸溜溜的道:“嫔妾位份低微,是没有贵妃娘娘您来的高贵,可是,娘娘您深夜与张太医幽会,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如何能抵赖呀?”
穆兰幽幽看了她们一眼:“你们这是打定了主意,要陷害本宫了。”
“是不是陷害,娘娘心知肚明,”宋贵嫔甜甜一笑,“若是娘娘真的清白无辜,又怎么不在第一时间出声辩解,反而要扑到张太医的怀里……是做贼心虚,一时大意了吧?”
对宋贵嫔的出言挑衅,穆兰并没有理会,而是转头看向了张太医:“你自己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已经出了一脑门子汗的张太医连忙回应。
“张太医——”然而就在他即将开口说些什么之际,宋贵嫔忽然叫住了他:“在回答问题之前,你可要想清楚了。”
“听闻张太医可是出生在医药世家,父亲张长在张大人,也是太医院里的一名御医呢。”
说完,宋贵嫔忍不住甜甜地笑了起来。
似是不理解她为何会突然扯到那个,张太医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哦~本宫想起来了,老张太医,可是刚刚才为十一皇子看过病的,老张太医的医术高超,陛下也曾夸奖过几次,可是十一皇子如今的状况,却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呢……是不是呀,宜嫔姐姐?”
在两人一前一后的逼问下,张太医被急的满头大汗,先是看了眼贵嫔娘娘,复又瞧了眼镇定自若的贵妃娘娘,不论哪一个,那都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主……
“张太医??”
可在宋贵嫔明显不耐烦地声声催促下,即使是张太医无心参与她们的斗争当中,也不得不开了口:“回、回贵嫔娘娘……”
“本王怎么不知道——”
可就在张太医要把话,忽然一道宛若叮咚泉水敲击玉石的男声传了进来。
“在夜里,通惠宫中竟然还这么热闹?”
待看清来人的面庞,通惠宫中的众人纷纷惊得出声:“三皇子殿下?”
“是本王。”
对宋贵嫔的惊呼出声,三皇子赦珏淡淡地点过了头。
他云淡风轻的目光,在通惠宫宫中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最后,锁定在了张太医的身上。
“张太医,本王连夜命你来查看娘娘的状况,如今结果如何了。”
赦珏的出声,令在场包括张太医在内的众人皆是一愣。
一对上赦珏的双眼,张太医很快便反应过来:“回禀殿下,臣已为娘娘看诊完毕。”
“娘娘的脉搏浮躁,更向微臣诉与了近日每到夜里便会常常盗汗,夜不能寐,恐怕是因临盆将近,心有顾虑所致,如今娘娘身怀龙嗣,若是长此以往下去,必然会导致气血亏空,需尽快调养,方能确保娘娘与腹中胎儿的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