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何处,那人甩了甩手臂,就把她往地上一抛,有些仓促的扭头看向了身后。
“呼、老大,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还有同伙……
这个认知,令穆洛欣心脏猛地一缩。
可清楚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更是不能显露惊恐,如果他们是两个有武功的人,凭借着不安的呼吸,就立马能分辨出自己是装晕的了。
知道那样的下场可是更惨,她顿时不能也得能的放缓了呼吸,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听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别着急,静观其变……反正人已经在我们手上了,等他们来处理就好。”
这道粗犷的男音,是那个被称呼为老大的人,他正好言安慰着自己的同伴,但语音中也透着掩盖不住的焦急。
“可是、可是刚刚那个男的,那个男的就手一挥,差点把我胳膊都打断了…不像是他们口中的善茬啊?”
说话的男人捂着疼痛难当的胳膊,悻悻的看了眼躺在地上那昏迷不醒的女子。
忽然间,男人发现了那女人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顿时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再一看她,是没有任何的异样。
但才在她丈夫手上吃了一亏男人挠了挠头,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那么的傻,在被不知道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后就忍不住动了一下,穆洛欣绝望的咬着牙关,努力僵持着自己的身子让它不要再动弹了。
万分紧张间,却听到了什么动静,好像是那个男人正在往自己踱步过来,她顿时呼吸一滞,已经被吓得快要死掉。
可就在这时,另外一个男人开口了。
“呵,善茬?你还真信了,你也不想想,能引来他们这样对待他妻子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善茬。”
说着,比面露古怪之色的男人高出半个头的壮汉,看了看地上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再看了看身侧的小弟,浮现在眼底的不满与苛责,几乎是不言而喻。
再怎么说也与壮汉共事十余年了,男人又怎么会不明白他在指些什么,想起这一事的责任还怪在自己,他便停下了脚步,同时讪讪的挠了挠后脑勺。
“是我不好,是我不该接下这笔单子,让老大您破了戒……可这都已经快到亥时了,他们怎么还不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脸色平静的壮汉摇了摇头,坚定有这女子在手金主就不会跑的理念,无视掉一旁小弟迫切的询问,盘腿坐在了巨石上,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细细擦拭起来。
……
怔怔地看着仿佛还残有她余温的手心,沈豪英不敢置信的将它握成拳,狠狠砸在了地面上。
猛地缩回了手,不顾它已皮破血流,双目充血的沈豪英直接扯上颈间项链吹响了暗哨。
‘咻——’地一声啸响,回荡在这夜空之中,亦传递到蛰伏在黑暗处的黑影耳里,他们以闪电般的速度步檐而下,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跑了无数面带惊恐的路人。
不知道此举会在京都城内掀起怎样的风波,只知道只要能因此找到她,就算先前所巩固的一切都一败涂地,亦无怨无悔……
在精神紧绷的搜寻下,他不断的在心底祈祷,祈祷着她能平安无事。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寂静无人密林中,他找到了她!
只是此刻,她正跪坐在一具尸首面前,目光呆滞的望着自己的双手,整个身躯颤抖不已。
想她会这样或许极有可能是受了什么肉眼看不见的内伤,沈豪英的面色更加沉重了几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片刻不敢停留的飞奔起来……
与此同时,金陵城郊外的一座隐蔽的房屋中——
“呵、呵呵,没成功?”
重复了一遍他们方才所传达的话语,洛雪动作僵硬的回过身去,冲着地上三人勾唇一笑。
“那不如和我说说,是怎么个没成功法呢?”
眼前五官精美、妆容精致的女子笑的是如花如靥,却让地上三人从头到尾乃至于脊梁骨处都窜上了一股瘆人寒意。
“是,是雇的刺客出了差错,等我们赶到时,已经,已经……”
“已经?已经什么呢,呵呵,让我猜猜,是你们办事不利,找了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滥竽,然后,让她,让那个女人给逃掉了,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