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皇帝,也不过是手下败将,长公主说白了也就是个质子而已。西楚没有教养,东黎还是有的,所以放你们兄妹二人团聚,至于后面怎么处理,就看你西楚皇帝会不会做人了。
毕竟,我们黎王妃的生父,是刚打了胜仗回来不久的将军,脾气也暴着呢。
穆陌听出来禹桓的话外之音,只觉得很有道理,虽然还没真的全部讨回来,但也是出了一口气不是。
当下,也跟着附和,“我一个将军,虽然刚刚打了胜仗生了官,女儿是个王妃,但算起来,还是没怎么管教,比不得公主足智多谋呢。”
凌风仪脸色更不好看了,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气让本来还想要撒娇让他撑腰的凌风潇都心头一颤,不敢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凌风仪才缓缓开口,“此事朕也略有耳闻,此事的确让黎王妃受了大委屈了。
朕同样也备了些薄礼,随后就差人送到黎王府去。至于潇潇,朕的妹妹,朕还是清楚的。
潇潇却是刁蛮任性,也娇养得太过纯良,旁人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骗得了她。此事,待朕问清楚了,自然会给黎王妃,给东黎一个交代。”
禹桓轻笑一声,并不打算在这种时候继续这个话题,毕竟凌风仪来得最早,多得是时间。
诸位大臣也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刚才的事情仿佛是一个插曲,谁都没有再追究下去。
在这种场合,也关系着两国之间的交际,没人想要把事情闹得太大。
只不过,有些人可就不是这样想的了。
众人其乐融融,却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女子的声音,“皇兄,凭什么要让我去认错?”
众人脸上皆是满脸的惊愕,看了眼西楚国使臣的方向。
“西楚长公主还是年轻,精力旺盛,朕的长女则是太过安静了。”瓴华调侃到,不过看着瓴洛的眼神却是很欣慰很自豪的。
他的女儿,虽然平日里闹腾了一点,却还是分的清楚场合,也拎的清轻重的。
在坐的一半都是西楚随行的使臣,看了眼端庄高贵的瓴洛,再看看正满脸不可置信,满脸委屈的凌风潇,高下立见。
凌风仪尴尬的笑笑,蹬了眼凌风潇,示意她安静一点别闹。
过了没多久,又听到一声,“皇兄,不能这样,那我腹中的孩子怎么办?”
这一次,比上次还要来得尖锐,内容也更加引人注目。
西楚长公主有孕在身,孩子生父不详,虽不至于人尽皆知,但在这里坐着的都是正二品以上大臣,谁不知道这种丑事?
凌风仪表情比刚才还要尴尬,还带着几分怒气,也不打算让凌风潇在这里继续给他丢脸了,“孟浮,长公主累了,带她下去。”
凌风潇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双眼睛瞪大了,“皇兄,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我在东黎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你就这样算了吗,还想让我去给黎王妃赔不是?”
凌风仪的表情终于破碎了,目光冷得有些吓人,“凌风潇,我纵着你,护着你是因为母后临死前嘱咐我好生照顾你。
若是你再这样胡闹,等回去了,你还是安安分分待在你的寝宫别再出来了,也不需要再体体面面的做你的长公主了。”
西楚皇和西楚长公主在接风宴上闹了起来,这是谁都没想到的。
虽然谁都乐意看西楚的笑话,但也都分的清楚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西楚国长公主到底还是年轻,西楚皇回去好好说说,总归是听得进去的。”瓴华有些脑仁疼。
一个好好的接风宴,和和气气的多好。禹桓刚才出了一口气,也就只是一个小插曲,不像凌风潇,实在一言难尽。
就连随行的西楚国使臣心里也都暗暗埋怨西楚长公主不懂事,给西楚皇帝的接风宴,她自己闹腾,最后没脸的,还不是西楚!
凌风潇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她已经引起了公愤,继续道,“皇兄,潇潇知道你还是心疼潇潇的,我,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
“公道?”刚才一直都沉默着的穆洛欣这时才开口,“不知长公主想要的公道,指的是什么?委屈,又是哪里委屈了?
是我没把我的王妃之位拱手相让,还是是你险些害我腹中孩子性命,我们没让你得逞,又或者说,长公主腹中不知道谁的孩子,说是我家王爷的血脉,没有骗得过我们?
若是西楚长公主所说的公道和委屈是指这些的话,本王妃自然是无话可说的。只不过,西楚皇帝,本王妃奉劝你一句,日后,还是看好自家咬人的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