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肯定有问题,就踹了他两脚,也没踹到关键部位,他怎么就死了呢?”虞思怡拼命的摇头,难以置信的呢楠,既然看着进来的警员大声道,“不,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一个自己还能去医院,并且已经在治疗当中的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呢?”
她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好吧。
“事实上是人已经死了,而且死前就被你丈夫殴打过,难不成,照你这么说,人进了医院就不能来点突发状况不治身亡了?”警员冷笑了一声,讽刺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丈夫不可能两脚就把人给踹死了,你们一定是搞错了。”虞思怡这会儿已经六神无主了,她的心都乱了。
之前虽然宣奕辰也被带进过警局,可那些都不过是走个形式,而且他与案子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保释一下就能出来,只要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他,他就没事。
可这次不一样,那么多人看到他跟钱柄昆发生了冲突,并且,他有杀人动机,还有目击证人,现在医院说他是伤重不治身亡,中间除了接触过救治他的医生之外,并没有见多余的人,那么,宣奕辰就成了这件案子的头号嫌疑人,要让他脱罪,就有些棘手了。
“我们警方只相信证据,至于你丈夫是不是冤枉的,一切都要看证据,宣少夫人,还是请吧。”警员面无表情的说道
虞思怡心里一凉,看着警员的目光略复杂。
“少夫人,我们还是先走吧,回去再想想办法。”张律师知道不能在这里继续纠缠下去了,否则对他们很不利,于是一边催促她,一边推了她一把。
虞思怡再次回头看了宣奕辰一眼,抿了抿唇,最终咬牙出去了。
宣奕辰脸色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他的指尖轻扣着桌面,淡淡的看着拿着本子进来的警员,问:“这么快就要审讯了么?”
警员脸上没什么表情,在他前面的桌边坐下,看守室的门再一次关上,时面的光线昏暗了许多,警员打开桌边的聚光灯,直直的照着宣奕辰的脸。
宣奕辰微微偏头避了一下,挑了挑唇角问:“这还没审呢,就用上刑了?我怎么不知道警局还有这规定?”
“如今人证据已经齐全了,所有的嫌疑目光都指向你,宣少,你不会以为自己还从这出去吧?”警员看着宣奕辰的目光满偏讽刺。
宣奕辰被强光刺激得眯了眯眼,“你要审便审,有问便问,少废话。”
警员看着他,打开手里的小本子,开始记录:“你昨天当众打了钱柄昆?”
宣奕辰拧了拧眉,指着边上那盏灯道:“能不能先把灯给关了,我又不是已定罪的重刑犯,况且,你问的这个问题并不是很难回答,没必要这么审吧?”
警员抬头看着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对你这样玩弄权术以势压人的纨绔少爷就得用这一招,否则,你怎么会老老实实的说实话。”
宣奕辰扬了扬眉,索性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养起神来:“我只跟我的律师说,我的律师不在,我什么都不会说,而且,你这是在刑讯逼供,就算我给了你供词,到了法庭上,我一样会翻供,作不得准。”
说完,他就闭上了金口,一副“不信你就试试看,看谁耗得过谁”的样子,那名警员气得齿痒痒:“宣奕辰,你别以为你在局里认识人就可以目中无人了,我告你,你把人打进医院的事情是铁铮铮的事实,而且,现在人还死了,你是怎么也脱不了罪的,我劝你还是配合一点的好。”
然而,任由他说了半天,宣奕辰连嘴都懒得张一下,就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把那名小警员气得要死。
偏偏他还真的不能动手揍他,因为,对嫌疑犯动手是违法的,他还不想脱警服。
这时,门开了,另一名警员进来,看了看里面的状况问:“审得怎么样了?”
那名审讯的警员摇了摇头:“非常顽固,死都不肯开口,说要他的律师在场他才会说话,否则,他不会配合。”
进来的那名警员蹙了蹙眉,压低了嗓音道:“口供必须先拿到,否则,跟上面没法交待,想办法让他开口,要不然,过了今夜,就没办法再扣留他了。”
就算是嫌疑犯也是有人权的,他们不能用刑,也不能动粗,上头发话了,务必要在今天拿到口供,免得夜长梦多。
“我知道了。”负责审讯那名警员点了点头,然后再一次看向宣奕辰,撑在桌面,趋近他问:“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否真的殴打过钱柄昆?”
宣奕辰拧着眉毛,这两个人真是烦。
“我有权保持沉默,警官!在我的律师不在的情况下,我什么都不会说,就算一晚上不让我睡,我也死不了,不信,你们大可以试一下。”说着,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这两个人这么急着跑到他这里来要口供,明显是有人授意的,他不管他们上头是谁,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这帮人只能扣留他24小时,到了明天,他们不管什么理由,都得放他出去。
他就不信,被这么炙烈的灯照着,还有人能够坚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