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的,这场官司,由于李扬的出现,直接扭转了整个战局,郭启华这个时候如果将证物呈上去,显然已经没有了说服力。
于是,法官当庭宣判张大海胜诉,钱彪除了赔偿张大海工伤医疗费、误工费、以及这段时间以来对张大海一家骚扰所造成的精神损失费外,还要支付败诉的堂费。
而郭大状不败的战绩,也在今天被改写了历史,虞思怡用一种比他更快更迅速的方法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仅用了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就把整场官司所需要的人证跟物证都亮完了,搞得钱彪想要把捏造的证据拿出来,都显得作用不大了。
所以,最后郭大状只能垂死挣扎,替他争取宽大处理,但是,鉴于他曾经还雇人去骚扰和威胁过张大海,因此法官并没有批准。
这一场官司,不仅打胜的人心情舒畅,就连坐在旁听席的那些人,都听得很爽,就更别说那些对郭启华很是看不惯的同行了,他们难得看到郭大状吃败仗,更是乐得出了法庭便要去喝酒庆祝。
从此,虞思怡的名字,彻底的在业内响了起来。
出了法庭大门,钱彪就怒气冲冲的冲到虞思怡面前,指着她鼻子骂道:“臭娘们,你给我小心点!”
不料,他刚伸出食指,就被人握住,然后猛的向后一折,接着,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了云霄。
“钱总是吧?下次再伸手指着别人之前,先看清楚对方是谁,不是什么人都能被你指着鼻子骂的!”随着这道冷冽的声音响起,他整个人都被重重地摔了出去。
“嗷~”钱彪惨叫着,捂着手指躺在地上,嘴里骂着,“哪个王八蛋敢动老子?不想活了是吧?”
他话音未落,一直穿着皮鞋的脚便重重的踩在他的胸口上,然后走重重的旋了旋,她一边嚎叫着,一边睁眼看去,就见一个美艳英俊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正午的太阳打在他身上,仿佛都化不开他浑身的冷气。
“河北莫家的表亲?”宣奕辰眉眼未动,唇边的笑却愈发的让人遍体生寒,“因为你这颗老鼠屎,莫家就快完蛋了,你以后出门最好小心点,免得被人打死。”
说完,他一脚将人踹到一边,然后揽着虞思怡,很快的便上了车,飞驰而去。
法院门口这个时候人虽然已经散了个七七八八了,但是看热闹的人还是有一些的,钱彪的名声一向不太好,所以,见他被揍翻在地上,也丝毫没有引起半点同情,相反,大家都恨不得拍手称快。
“活该!”
“还敢瞪人家,河北莫家都要毁在他手里了,一个小小的表亲算个屁。”
“这厮估计每天只顾着泡妞,都不知道人家虞律师背后的身份呢。”
“嗤——”
人群里不时的传来嘲笑声,指指点点的,钱彪脸上一阵难看,凶神恶煞的吼道:“看什么看,小心把你们手砍下来!”
人群轰笑着,散去,根本没拿他的话当回事。
他以为他还是那只横着走的螃蟹啊,他如今也不过是只丧家犬,今天输了官司,他还是好好回家凑钱吧,赔偿不出来,他就得蹲大牢了。
钱彪不知道众人的想法,还只当自己有个了不得的后台,却不知道,就在他上庭的这个把小时里面,河北莫家的股票简直是一落千丈,莫家公司早就乱作了一团,而钱彪找莫晚妈妈拿钱的视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人拍到了,发布到了网上。
顿时,钱彪作威作福全有河北莫家撑腰的贴子瞬间满屏飞,莫晚早上起床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匆赶到公司去开紧急会议了,董事会里那帮老家伙,一个个在闹着要退股,还有各大合作商,因为莫家的事情,连累了他们的公司也信誉大跌,一个个要求赔钱毁约。
莫晚焦头烂额,当看到那段视频的时候,她简直恨不得杀了钱彪,对她那个扯后腿心软的母亲,更是心生怨恨。
不就是一个表弟么?如果危害到了公司,别说是表弟了,就算是亲弟弟又能怎么样?
她就不明白了,她母亲为什么一定要为了这么个玩意儿,最终把自家公司给连累到死。
这边。
虞思怡刚下法庭,身上还穿着上庭的正装,这会儿时间还不到十点,见宣奕辰开的方向不是公司也不是回家,不由得疑惑的问:“这个点你不是应该回公司么?你要带我去哪?”
宣奕辰勾了勾唇,看了她一眼:“你忘了?今晚俞斯凉的酒会。”
被他这么一提醒,虞思怡总算想起来了,拉长了音调“喔”了一声后,问:“酒会是晚上,现在还这么早。”
而且,她问的是他们现在要去哪,关酒会什么事?
俞斯凉酒会什么的,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如果不是他说,她大概都忘了这回事了,这两天事情实太在是太多了,于她而言,也很充实,令她根本就顾不上想一些不相甘的人和事。
她的反应,大大的取悦的宣奕辰,看来这个渣男已经在他老婆心里造不成任何影响了。
“去造型店。”宣奕辰薄唇轻启,打了个方向盘,拐到了一家高级理造型门口。
虞思怡脸还是懵的,直到宣奕辰已绕到另一边替她打开车门了,她才不可思议的问:“你该不是现在这么早就让我来做造型吧?”
而且,那个渣男的酒会,他拖着她去秀恩爱就算了,她为毛还要打扮得那么漂亮?搞得她有多重视似的。
宣奕辰挑腕看了看表,皱了皱眉道:“我应该先带你去吃饭,然后再回来做造型。”
因为,做造型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点,他怕做完以后她会饿着,于是想了想,便带着她去了旁边的一家VIP制的高级饭馆。
这条街很繁华,逛街跟吃饭都很方便。
但个地段寸土寸金,吃饭更是不便宜。
但是,她没想到,在这个赶早午饭的点,这家饭馆已然已经有人比他们还要早就坐在那里吃起来了。
只不过,这吃饭的动静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在这种地方吃饭,恨不得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不然很容易会引来旁人的围观。
“这位女士,您打扰到其他人了。”
“打扰个屁,哪有人啊?”那人尖声叫着,便看了过来。
虞思怡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