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必须证明跟们之间存在过雇佣关系。”这一点才是关键。
他们之间没有合同,想要证明他们存在雇佣关系,就比较麻烦了,尤其是,如今他还跟自己的工友闹得这么不愉快,别人愿不愿意给他做证,那还得另说了。
“这.......”张大海满脸范难,“那些工友因为我一个人的问题而都失业了,有的还不是本地人,早不知道去哪了,而且,就算还在这里的,他们心里有怨气,也未必愿意出来给我证明。”
“那你发工资都发的现金吗?”虞思怡问。
“对啊,一个月就那么几个钱,老板就发的现金。”
虞思怡沉默了,这样的话,还真的比较棘手。
就在这个时候,楼道里传来一阵骚动。
“你们怎么又来了?”
“起开!不然连你们一起揍!”
“你们也太嚣张了,隔三差五的来,张大海已经找了律师了,你们再这样下去,会罪加一等的。”
“有你们什么事?滚!”
接着,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接着,大门被人轰然砸开。
“你们.......简直就是土匪!”
“强盗!”
“张大海!滚出来!爷今天就告诉你了,你要再不撤诉,我们就拆了你这小破屋。”随着这道声音响起,一排的黑衣人呼啦啦的涌了进来。
门外有几个邻居样子的男人,一个个捂着胸口,鼻青脸肿的,瞪着强行闯进屋的人,满脸的愤怒。
虞思怡脸一沉,站起身来。
“你们是谁?不知道非法当侵是违法的吗?”
“臭娘们儿,关你什么事儿?不想死的就滚一边儿去!”
为首的那个,手里还拿着棒子,后面跟着一串的小弟,看起来颇有点像社会流氓的样子,这就是之前小男孩嘴里所说的,工程老板派来的保镖?
这哪里像是保镖?连打手都算不上,顶多就算些混混。
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请来的,总之,看他们的样子,像是经常干这种事的。
“是钱彪让你们来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谁啊?赶紧滚,我们找的是张大海。”为首的那个指着虞思怡的鼻子叫嚣着,鼻孔抬得高高的。
虞思怡抬手别了一丝头发到耳后,优雅的笑着:“想让我滚,恐怕不太可能了,因为,我是张大海的律师。”
众人一听,脸色变了变,随即厉色道:“律师?我看巴成是那种没有名气的小律师吧?你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吗?”
张大海一家见状,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这帮人这么野蛮,一会儿动手打起来,这律师是个女孩子,一定会吃亏的,这万一要是吓坏了,不接他们的官司了,那可怎么办?
如果没有人愿意接他们这宗官司,或者畏惧了对方的威胁,到时候他们拿不到赔偿,这日子以后要怎么过?
老板工钱不愿意结算,而且小的要上学,老人身体也不好,家里唯一的主力又伤重卧床,而且极有可能因为没有办法支付医药费而耽误治了,搞不好还会影响到以后。
这些都是这一家子深深担忧的事情。
“你们老板是谁?”虞思怡浑不在意的问。
她还就不相信了,在这A市里面,还有人能只手遮天不成?
就连宣奕辰都不敢这么嚣张和明目张胆的说,他欠了工钱可以不给,伤了人可以不负责任。
“河北莫家知道吗?”为首的那个横横的说道,“钱彪跟莫家是亲戚,识相的话,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得罪了莫家,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大海及站在门外的邻居,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惊恐之色。
虞思怡脸色一沉,河北莫家,那不就是莫晚他们那一支吗?莫家的亲戚?那就有意思了。
她倒要看看,莫家到底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没被抖出来。
宣奕辰还没开始动手收拾他们,他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么好的机会,她不开他们岂不是傻?
难怪那些律师一个个的都找借口不接这个案子,原来这个案子的被告后台硬,一般人得罪不起。
见虞思怡半天不说话,为首的那个顿时得意起来:“怎么样?怕了吧?”
张大海一家闻言,脸上明显的慌成了一片,但是,想到对方人多,他们毕竟是老实人,也不好开口求人家一定要坚持自己的立场,要帮他们打到底。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虞思怡睨着那些强盗,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不就是一个小律师,看你这年纪,刚毕业吧?毛都没长齐呢,难不成你还跟莫家硬碰硬?”为首的那个说完,再一次仔细的打量了虞思怡一圈。
只见眼前的女人长得清丽脱俗,一身凛然的气质,就算是普通的职业套装穿在她身上,却处处透着一种大家的风范。
“你最好回去打听清楚,否则,我怕你后悔。”虞思怡说着,眸中寒光湛湛,“给我一分钟,带着你的人赶紧滚出去。”
她说话的声音不高,但却无形着透着一股寒意跟煞气,跟她的年龄气质极为不符,令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闯进来的一帮人面面相觑,都有些犹豫了,这个女人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要不然上?
最后,那名为首的突然叫道:“少在老子面前放大话,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兄弟们,都给我上,这娘们儿长得还不算,给老子抓回去。”
有了主心骨,众人的情绪顿时也被激起来了,叫嚣着就要冲过去。
虞思怡面色一凛,后退两步,张大海一家都吓坏了。
“你们干什么?不要乱来,要砸就砸,不要伤及无辜!”张大海叫着,挣扎着就要从床上下来,老母连忙伸手去扶住他。
小男孩突然拿了只扫帚从旁边冲出来,满眼戾气的冲着那帮人叫着:“不许你们在我家打人,都给我滚出去。”
但是,他的扫帚还没来得及挥下,就被人一把握住了,随即,一个用力,就将他连人带扫帚的甩到了地上。
“小北!”张母急切的叫着,冲过来,一把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对上那帮人的脸,眼睛里盛满了愤怒,“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们怎么能对一个孩子动手!”
“动手算什么,我们还敢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