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江臣砚瞪大双眼,惊讶的问道,“是你吗?”
那位妇人看着这个有点陌生又跟熟悉的人,一时间说不出来。
“我是砚砚,”江臣砚抱着那位妇人,激动的说。
“砚砚……”妇人似乎经过了长时间的麻木,忽然反应了过来,“砚砚,砚砚你果然还活着,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活下来的。”妇人热泪盈眶,她还是没有辜负娘娘给她的嘱托,她的孩子果然还活着。
妇人抱着江臣砚哭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抓着江臣砚的衣袖,哭诉道:“砚砚,求求你救救玉儿吧,救救她吧”
江臣砚看着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柳素玉,便嘱托他现在叫叶相思,于是赶紧带着柳素玉母女赶回了将军府。
当时,苏红豆和兰陵烟正在下棋,就看到江臣砚急匆匆的带着一个老妇人和一个看起来毫无生机的年轻姑娘回来。苏红豆看到那个姑娘似乎伤的不轻,便赶忙叫人去找魏禹老先生过来。
在魏禹老先生给柳素玉诊断开药的时候,江臣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苏红豆和兰陵烟。
兰陵烟一脸疑问:“红豆说你从小无父无母,居然还有奶妈?”
“那是因为自有记忆以来,是她抚养我长大的,可是后来灾难四起,颠沛流离,就走散了。”江臣砚一本正经的回答,没有一丝漏洞。
不一会儿,魏禹就从内屋一脸沉重的出来了。江臣砚和苏红豆赶紧迎了上去,询问着到底怎么回事。
魏禹摸着自己的胡子,不知该如何开口。江臣砚让魏禹直说无妨,可是魏禹还是不太好开口,于是让苏红豆他们去问那个柳娘。
问过柳娘后,苏红豆和江臣砚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柳娘带着柳素玉一路乞讨到了长乐,结果刚一进城门,就遇到了地痞无赖,他们看柳素玉长的貌美如花,于是动了歪心思,打算强取豪夺。柳娘和柳素玉都是女子,根本打不过那些强壮的男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落入魔爪之中。等那些人尽兴离去,柳素玉浑身都是伤,就已经成这个样子。
江臣砚听了以后,双眉紧簇,呼吸沉重,气的不轻,他站起来来来回回的走着,一拳打碎了旁边的桌子,吓了苏红豆和兰陵烟一跳。
苏红豆走了过去,安慰着江臣砚:“相思哥哥你别着急,魏伯伯说,他能治好的,只是心病的问题,就很麻烦了。这个事情,我们可以帮她的,她以后可以就住在将军府,以后就没人敢欺负她了。”
江臣砚看着苏红豆,她对任何人果然都还是那么善良真诚,他深深的拜了下去:“相思谢过小姐大恩大德。”
苏红豆拖起也要一起下跪的柳娘,笑着推辞:“你们别这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都是应该做的。”
于是就这样,柳素玉母女就住在了苏家。
江臣砚没日没夜的照顾着柳素玉,终于好几年没有毒发的他又一次倒在了床边,而且这一次似乎比以前都更加严重,苏红豆快要吓哭了,她把柳素玉交给了兰陵烟照顾,自己便带着江臣砚一起进了冰室。
江臣砚浑身发烫,不停的说着胡话,苏红豆便不停的给他放血喝,抱着浑身疼的发抖的江臣砚,一直心疼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