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芙蓉蹲在了皇宫的一处水池边上,把头埋在两腿之间,身体在抖动,人也在抽噎。
帝染静静的也蹲在月芙蓉身旁,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前些日子她还不懂自己的心,只以为是月芙蓉的经历太惨,心里同情,可是今日她是真的明白了,就在看到月芙蓉得知真相,那脆弱的样子,真的让她很想保护。她对他不是同情,而是怜惜啊!所以她跟了过来,可是她爱阿布,但是对月芙蓉,她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她想让他过得无忧无虑。
月芙蓉哭够了,抬起头来看着身边的帝染许久。
月芙蓉突然就笑了,“是你吧!其实没有我,你也能让乔国回到殿下手中。我......到底算什么呢?”
帝染无话可说。
只有无言又心疼的看着月芙蓉。
“我要离开这儿。”月芙蓉道。
帝染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我?”月芙蓉抬头看帝染,帝染从他的眼里看出了质问。
帝染再次说不出话了,月芙蓉的神情一下子松懈下来,“难道你还想要娶我?布染,你若是不让我走,我便告诉天下人,我们敬爱的,即将登基的陛下是个男子!”
……
“好。我让你走。”帝染还是软了下来。
月芙蓉微笑,这是帝染见过的,在月芙蓉脸上出现的,最为凄惨的笑容。尽管他装的已经非常开心。
在帝染松口之后,月芙蓉便头也不回的转了身,只留下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
忽而肩上传来动静,一件披风被披上了肩。
帝染对身后的人莞尔一笑,这是她已经认定,此生唯爱的阿布啊!
“我们回去吧!”或许爱,真的能让一个人变得不似从前。
在帝染追着月芙蓉出去的时候,乔布衣就想了很多。
这个世界的哪个女子不是三夫四侍?他不能因为自己而负了帝染,他现在,是乔国唯一的皇室血脉,他和帝染之间,有层层枷锁在身上,他们跨不过去的。
帝染和乔布衣并排走着,阿布来寻她,那朝堂的事应该是解决了,如此想来,她在这水池边上,也待的久了。
先后从他们身旁路过不少奴才,都是闻了风声,连行礼都是战战兢兢的。
“你什么时候醒的?”帝染问道,她只是在般若那儿时,见到了一封阿布的亲笔信,便肯定阿布已经醒了,却不知是什么时候。
“在你走后的那一日便醒了。”乔布衣道,“阿染,谢谢你。”
帝染一愣,大气的挥挥手,“你我之间不需要说这些。”
“对了,你打算怎么处置金襄王的后院之人,还有残留的党羽?”
帝染问出后就后悔了,她怎么这么笨,这在怎么也是乔国皇室的事,阿布自有主张,她问了,岂不是恒生嫌隙?
乔布衣沉思着,帝染紧张着,帝染的紧张都表现在了脸上,乔布衣终于绷不住的笑出声,“噗呲,你紧张什么?”
“金襄王后院的男子有上百人,也亏了她把他们都带进了后宫,不然逃也会逃走一些。我已经下了令,将他们全部贬为庶人,永生永世不得踏入帝都。”
“至于金襄王的党羽,该杀的你不是都借由金襄王自己的手杀了吗?剩下的人无足轻重,手握实权的并不多。那便在留他们活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