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染还不知道苏木梓此时的内心想法。
苏木梓告了辞,她知道帝染让张太傅来一定是有事相商的,她在这儿反倒不方便。
“夏兰人呢?”
“殿下对夏兰这小奴才挺在乎的嘛!”张太傅打趣道。
帝染道:“没这回事儿,就是好奇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你找来的。”
“这奴才挺聪明的。”张太傅想到了什么,笑了笑,“那奴才不会说话,拉着我那看门的管家就不松手,管家想赶走他,他倒是狠狠咬了她一口。”
帝染扬起眉头,这管家被咬,又怎么会惊动张太傅?
张太傅接下来的话解决了帝染的疑问,“后来啊,夏兰就钻了空子跑进了府,总之臣见到的场面就是一大群人追着一个夏兰满院子跑。”
张太傅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笑意,想来那画面也确实滑稽。
帝染见张太傅笑的欢,便也配合着微微扬了扬嘴角。
“所以夏兰人呢?”帝染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这张太傅年纪大了,老绕弯子,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张太傅一怔,“咦?对啊!那奴才人呢??”
见张太傅也是满脸问号,帝染无语了……果然是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帝染觉得她接下来的话都得慎重了,不然哪日这张太傅脑子宕机了,那不是更糟?
“还有人在往牢里送吃食吗?”
张太傅以为帝染是格外关注那两个人,便道:“一直都让人送着呢!饿不着她们。”
“行,明日开始不必送了。”时间也过去这么久了,她们也该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复了。
张太傅倒是觉得不可思议,“不送了???!”
她是真的老了吗?这殿下在想些什么,她一点儿也不清楚了。
好像张太傅也没有清楚过……
“本殿那二皇姐和三皇姐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帝染没有什么得到消息的手段,且周围处处都是他人的眼线,连武功都得隐藏。
总归她已经让母皇相信,她跟着陌上月的这几年,只是去吃喝玩乐的。
张太傅想了想,“二王爷因为前段时间的水患,冲坏了堤坝,还在烧着脑呢!至于三皇女,貌似经常往宫里去。”
帝染问道:“水患冲坏了堤坝?”
“是啊!也不知是那洪水来得太猛烈了还是怎么的,就是殿下离开宫里之前提出的那堤坝。”
张太傅还记得当时还有人说,是因为帝染的主意根本不可取?洪水一来就会完蛋?
帝染发出一声冷笑,“那堤坝的图纸是本殿花了一夜的时间画出来的,绝不可能!”
另外一层意思就是,那图纸是帝染绞尽脑汁回想了很久才有了一点思路,按着记忆中,现代的那种模样画出来的。
定是有人从中作梗了。
“现在这堤坝就是交给二皇姐全权负责了?”帝染问道。
“是啊!不过是三王爷推脱给二王爷的。到现在也没有思路呢!如今那堤坝就坏在那儿,也还好换了季,洪水来不了,否则我过南部又是一片哀嚎啊!”张太傅想起很多年前的那种到处是流浪人士的场面,就止不住的感叹。
“哦?”帝染先前还以为是帝千主动担下的,如今看来倒是另一回事了。
“对了太傅,麻烦去一趟同福客栈,替本殿接两个人。”
“是那叫月芙蓉的公子?”
帝染“嗯”了一声。
张太傅应下,又道:“殿下,如今你处于风口浪尖的位置,您也不是以前那两三岁的年纪了,殿下得处处小心啊!”
“本殿有分寸。”
其实帝染并不喜欢有人在她的事情里面指手画脚,但那只是针对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她知道张太傅是真心对她好,从小就是这样,所以帝染也没有用太生硬的语气。
“那臣便先告辞了。”张太傅走出书房,才又想起来她还有一件事儿没告诉帝染呢!便又倒了回去:“殿下,魏大人是可以信任的。”
“嗯。”
这魏大人和张太傅是差不多同一时间入朝为官的,做了多少年的官,就有多少年的交情。
她已经挑明了与魏大人交谈过,本来魏大人就既不愿站在二王爷那边,也不愿意站在三王爷这头,处于中间的位置,如今帝染的出现,倒让她想要细细打量。
又听张太傅如何吹嘘,更是让魏大人好奇不已。
“张太傅慢走!”到了门口,春兰送客的声音传入张太傅的耳力。
张太傅侧头一看,春兰和夏兰也正看着她呢!
见夏兰在春兰身后,张太傅便快不走了过去:“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