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至很想逃离别墅,逃离秦朗面前,她正色道:“不知道。”
秦朗阴鸷的目光就好像要把林夏至活生生的盯出一个洞一样,薄唇轻启:“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林夏至,难道必须我说出来你才肯知道吗?!”
“别说。”林夏至阻止秦朗,颤抖着声音甚至有些尖锐。
“我喜欢你。”
这几个字就好像炸弹一样,将林夏至的心炸的四分五裂,她懂秦朗那种宠溺的爱惜,就好像她拉他下水是还会给她渡气一样。
林夏至记得清楚那天她声嘶力竭吼着,“秦朗,你给我听好了,这辈子就算我嫁给乞丐也不会嫁给你!!”
这句话是她说给自己的,她配不上秦朗,所以也不想有那种幻想。
最后秦朗的愤怒化成了冷冶,他隐忍着怒火疏离开口,“收拾着你的东西滚!”
那天林夏至在临走时眼中的泪珠始终没有掉下,她却深知自己不会和秦朗有关系,不知怎的,她的心一整一整的疼。
林夏至浑浑噩噩拖着她来时的行李箱漫无目的的走着,老天都好像在惩罚她的可耻,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侵蚀着林夏至,将她整个人防止与不仁不义之地。
因为淋了雨,心情低沉,再加上骨折的手臂,突然她整个人好像没有了支撑点的掉在地上,那一刻她希望自己再也不要从世界的某一处醒来。
她真的累了,从小到大所有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是不幸的。
他开始怀疑婶婶说的是真的,自己就是个扫把星,谁碰到自己都没有好的结果。
之后的林夏至是被赵启明送到了医院,高烧不退,甚至说着胡话,这一病就到了现在。
“愣住哪里干什么?!”
刘总不耐烦的呵斥让林夏至把所有的思绪拉了回去,她谄媚的笑着将酒端了过去,“刘总着急什么?不知道心机吃不到热豆腐啊。”
刘总长的笑脸,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看上去温文尔雅,其实那眼镜下藏着贼眉鼠眼。
他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一沓钱,一巴掌拍在了林夏至的翘臀上,“最喜欢你这丫头,说话嘴甜还会做事儿,拿着帮哥叫几个姑娘。”
这样揩油林夏至没少碰到过,她谄媚的点头,“得嘞,您们聊,有事喊我哈。”
林夏至还未转身就感觉到原本还有点暖气的包房内突然就好像冰窟窿一般,她心底大叫不好,想脚底抹油的离开。却不料被秦朗如寒冰声音给拉住了去路。
“站住。”秦朗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温度,他阴鸷的盯着那快要离开的背影,“我觉得这位小姐就不错,刘总为什么不把她留下?”
刘总讨好的笑着,“小夏只管卖酒,不出台。”
“是吗?”秦朗眸光阴冷的瞄着刘总。
刘总为难的左看看秦朗,右看看林夏至,实在没办法朝林夏至开口,“小夏,你看……”
林夏至手指泛白的紧紧握着托盘,最后无奈松手,隐忍的心里的沉重,坦荡转身,朝他们笑逐颜开:“开价把。”
秦朗额头处青筋凸起,他咬着后槽牙竭尽所能的克制自己的怒火,怒火攻心的瞪着眸子,“你有种再说一遍!”
林夏至下意识的噎了一口唾沫,有些后怕的说:“好话不说第二遍!”说完一下子脚底抹油的跑了出去。
跑出很长一段路有个拐角,她慌张的躲在哪里,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望着那个包房。ta
还好没人追上来。
她松了一口气后整个人颓废下来,惆怅的玩着手里的托盘。
她这段时间一直都不敢想秦朗,害怕会忍不住去关注他,说实在的,秦朗是她真真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心里悸动在所难免,但她有明白,如果开始这段感情那也只能是无疾而终那为什么还要奋力一搏?
所以她每天每夜的搞自己,不要去想秦朗,不要去想。终于在这段时间脑海里不会在有秦朗的面孔,他却又出现。
到底是老天爷惩罚林夏至还是惩罚秦朗?
林夏至本来觉得今天生意挺好,心里好高兴,现在被秦朗这么一搅和完全没心思去送酒。
干脆换了衣服,和领班的打了招呼回家。
出租车里的林夏至拢了拢衣服,这段时间有点冷,这里的地段的冷是潮湿的冷,这么多年来生在北方干燥地方的人还是每有适应潮湿。
所以这个季节是林夏至最难过的季节。
说冷不冷,说不冷又很冷,都不知道自己该穿点什么。
她抱着衣服,让自己暖和这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