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至冷笑朝护士说:“推到病房里一汽能用的用不能用的都停了吧,他的时间不多,我不想让她活得那么累。”
医生疑惑的看着林夏至,金默是他们的投资人,这个女人谁都不是,有什么资格说话?
林夏至冷笑,“人现在在外面多逗留一刻,会浪费他的命,你们这是想让她死是吗?”
“不不不,快,推到病房里。”
到底是秦朗的女人,也混迹过夜店,说话没有威严,有什么资格来压住这些人?
别忘了,当初连文宇都要给她三分薄面。
白多余已经瘦的皮包骨头,她的皮肤是雪白,和白色的床单有的一拼。在床上的她就好像一个只有骨架没有其他的一具尸体。
如果不是旁边的心率仪器在响或许都有人感觉到她死了。
林夏至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心疼着,“小鱼儿,我知道你很累,我不希望你离开这个世界,可我有希望你早点离开,你太累了,真的。我很心疼,可我有没有办法帮你。”
李浩然站起身,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封信,纠结了一会儿他递给了林夏至,“他说过,要把这成心在他去世之后给你,我觉得现在应该是一个好的时刻,应该不会怪罪我,提前把这封信给你。”
林夏至抬头看着已经通红眼的男人,李浩然,这个男人在白多余最后的生命当中出现,她应该不会遗憾。
她接过信封,打开。
“致,我的好友夏至。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已经死了,又或许我已经躺在床上没有知觉,在不久也会死掉。咱们有好几年没见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孩子没有了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是我悄悄打掉的,我从小没有享受过情亲,爱情也从来没有光顾过我。
我怕我的孩子一会受到爱情的苦,我怕他长大之后听到他父亲对他母亲做的过种种会埋怨,会记恨。
与他父亲作对。
我只有你这个朋友了,噢,对了,还有浩然,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便是他和金觅,这两个喜欢我的男人,他们为了我受了太多的苦。我没办法报答,只能请求夏至可以帮他们找到一生相伴的人。
我不能许他们来生,因为我爱累了,爱怕了,我希望我没有来生。
我死了就把我火葬吧,把我丢向大海,让我自由自在一次,我的骨灰或许成为鱼儿的盘中餐,那也也在所不惜,自由比什么都好。
夏至,帮我转告金默,我爱他,我这一生只爱他一个人,我想他能好好的活着,不要再被那些仇恨蒙蔽双眼,我是白家最后的一个人,所以我死了,他就再也不用报仇了。
你看看我,给你写一封信,用了三四天的时间,我就服这一破碎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我多久,我要死了,我却没有恐惧,高兴和兴奋。
夏至,看完之后千万不要哭,要笑,你要为我感到高兴不是吗?
绝笔,白多余。”
林夏至慢慢的合上眼帘,她不想流泪,最终还是把眼泪掉了下来。
死真的那么好?
还是她已经对生没什么希望,所以想要去死?
林夏至看向床上的白多余,眼中含着泪珠笑了,她不喜欢看到她哭,那就笑,笑着送她。
林夏至的手机很适宜的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对陌生号码有着排斥的情况,她很不想接。但他的第六感觉告诉他,如果不接起这个电话会后悔,她接了起来。
“是夏至吗?”
听到电话那头是她熟悉的声音,林夏至瞬间感觉到不对劲。
这个声音是她把大宝寄放在那家婆婆儿子。
“是,出什么事情了?”林夏至快速的问这。
“林姑娘,昨天下午有一个女人过来,说是你的朋友非要把孩子抱走,我们阻拦很久很久,那个女人却说,如果不把孩子给他,就将我们一家人全部送到监狱告我们拐卖儿童,所以……”
“所以你们就把大宝给了她?!”林夏至颤抖的说出这个答案。
那个男人纠结再三嗯了一声。
林夏至全身都在哆嗦,她的脑袋嗡的一声再也听不到接下来的话,她挂掉电话就玩往出跑,不料撞到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她抬头看了一眼,是秦朗,她下意识的想让秦朗帮忙,又想到没必要,冷着脸说:“你给我让开!”
“林夏至,我是不是应该让你看一看我的恶是什么样子,你是不是才应该学会该如何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