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漠对这种穿越时空的事没有半点研究,也就没有插话,静静的任由她靠着。
宁小榄想了会儿,没有丝毫的头绪,索性不想了,扯了扯戚漠的衣袖,道:“回去吧。”
经过秋娆这么一闹,早就错过了花重节的重头戏,都快到散场的时候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宁小榄手撑在树干上,刚想自己起来,忽然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悬空,让她惊呼一声,条件反射性的搂紧戚漠的脖子,悚然道:“你怎么
不打声招呼就抱人……我能自己走的。”
她伤口本就不是很严重,方才帝白还给她上了药,那药可是上好的紫丹级伤药,治疗这点伤口完全不在话下,不多时就愈合得差不多了,完全不需要抱。
戚漠稳稳的抱住人,八风不动道:“他的药不管用。”
“……”宁小榄一噎,转头去看帝白的脸色,果然,瞬间沉得好似锅底。
当机立断的把头埋在戚漠的胸膛,催促他快点走。
全然不在意帝白脸色的戚漠,抱着人,直冲帝白府。
慕容擎风同情的拍了拍帝白的肩膀,宽慰道:“算了,忍了吧,反正你也打不过他。”
毫无任何作用的安慰!
“……”帝白面无表情拍掉他的手,幽怨的看着戚漠两个离开的背影,一阵无语,虽然知道他想要逗宁小榄开心的心情,可就这样拿他开刷,不太好吧?
当事人完全没有不太好的感悟,速度丝毫不减,跑得飞快,眨眼之间就不见了人影。
“别想了,走吧,不然他们回去了直接把门关了我们还得翻墙。”慕容擎风又拍了拍他肩膀,好心的叮嘱。
所以帝白府到底是谁的家?帝白只觉得青筋冒起,忍无可忍的再次拍掉慕容擎风的手。
浑然不觉自己说错了什么的慕容擎风一阵茫然,捂着被拍两次的手讪讪撇嘴,决心不再理会这个别扭的人,叫上慕容雪儿,两人化作两道流光消失不见。
帝白独自气哼哼一会儿,终归是闹不下去了,足尖一点,也回去了。
到了帝白府上空,戚漠并未在前厅方向停留,直接抱着人落在了宁小榄的院子里。
抬腿踹开门,帝白抱着人进屋,把人放在床上。
宁小榄慢慢松开他的脖子,有些心虚,“你方才那么说帝白,现在我们还直接掠过前厅不等他回来,怕是要生气了。”
戚漠配合她的姿势,微微俯下脖子,不甚在意道:“没关系。”
两人面对面的挨着,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宁小榄不自觉的眨了眨眼睛,觉得眼前人真的是越看越好看,心里忽然被占据得满满的,关于帝白会不会生气的思量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仰头就要去够那张好看的薄唇。
戚漠很满眼她难得的主动,乖乖的定住等她吻上来。
就在两张嘴唇快要贴在一起的时候,宁小榄余光忽然瞥到被她用阵法困住的长剑,倏然想起了今早的事,顿时一把推开戚漠,起身就要去查看长剑,嘴里还叨叨不停,“说起来这个长剑……”
“……”温馨的气氛瞬间被打破,戚漠额角忍不住的暴起青筋,一把拽住正欲起身的
人压倒在床上。
“诶,等下,我去看那把剑……”宁小榄不赞同的皱眉,还要起身。
戚漠忍无可忍的低头堵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狠狠地亲了个够。
这次的亲吻来得格外的凶狠,宁小榄被亲得晕头转向,几个回合下来就沉溺了进去。
直到宁小榄快要喘不过气时,戚漠这才放开了她。
看着被自己亲得殷红的嘴唇,戚漠没忍住又亲了一口,被宁小榄不满的推了一把,“你这次太激动了。”
她气息还不太稳,眼眶里满是刚才亲吻引出来的水汽,看起来莫名有种委屈的意味。
戚漠被她这水波盈盈的眼眸一瞪,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正想做点什么舒缓一下,就见眼前的小人神色忽然一变,一把将他推开,叫嚷着爬起来,“对了说正事要紧。”
“……”她这次推得出其不备,且力度不轻,戚漠防不胜防,竟然真的被她推开了。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走到长剑前,戚漠忍了忍,决定先看看她想做什么。
宁小榄挥手撤去阵法,一阵寒气立刻扑面而来,空气中响起结冰的声音。
宁下榄好似有所预料一般,不慌不忙的微微后退一步避开寒气,寒气掠过她的衣角,所到之处立刻结上了一层薄冰。体内灵力涌动,轻轻的附在手掌上,轻而易举的将长剑拿起,寒气在灵力外游荡,试图进攻,却被挡在了外面。
终于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戚漠也收起了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想法,快步走到她身边,问道:“怎么回事?突然失控了?”
宁小榄抓住剑身,眉头缓缓皱起:“不清楚,我今早起床时就看见剑身出鞘几寸,寒气外泄,连床帐都被冻住了。”
顿了顿,又问道:“你今早有碰过它吗?”
戚漠摇摇头。
果然。
宁小榄心中的疑虑更重了。
戚漠从她手中接过长剑,修长的手指点在剑身上,注入一股灵力细细查看。
宁小榄没有打扰他,片刻后,见他收手,问道:“如何?”
“没有异样。”戚漠淡声回答,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剑身上点着,这东西不光没有生出剑灵,甚至连原主人的印记都不曾有,干净得不正常。
“看来只能从这个印记查起了,等帝白那边的消息吧。”戚漠说道,用灵力画上阵法,重新将长剑封印好。
“只能如此了。”宁小榄附和的点头。
忽然听戚漠语调一转,“不过……”
“?”宁小榄抬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只见戚漠缓步走向他,勾起她鬓间的一丝碎发,笑得温和,“对于那种撩了就跑,不负责任的人,你觉得该怎么做?”
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却让宁小榄莫名的感受到了一阵危机感,背脊处不由自主的发凉。
漂亮的眸子心虚的飘来飘去,就是不敢看他,吞吞吐吐道:“嗯……不知道啊。”
“不知道?”戚漠语调更为轻柔,低头跟她对视。
“……”宁小榄被压迫得向后退了数步,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道:“漠大哥,我伤口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