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太少,朕算计不出。”
算计……
他果真算计过我……
她不敢置信般的摇着脑袋,眼底都是绝望。
阿清此时身处在怪圈之中,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样小丑,站在笼子里任人戏弄、玩耍。这个皇宫是一个偌大的鸟笼,而她是被身处在皇宫这个鸟笼中的人类饲养的宠物?
手握权力的人,谁都可以上前欺负她一下。
慕容毓流可以,慕容安可以,阴秀可以、
也包括面前这个男人!
什么温柔……什么贴心……什么喜欢……
这背后是不是只有‘算计与所有图’这些遍布着冰冷与阴谋的东西!
清秀的面容逐渐扭曲了起来,垂落在腿侧的双手猛地握紧,她紧绷着身子,从心底涌出来无数绝望、可笑的情绪,这些情绪多到快要吞没她的理智!这些天来遇到的所有事情,慕容毓流掺杂着现实的话语,她故作无所谓一笑而过的所有事情此时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迫着她最后的理智!
阿清缓缓堆砌了起了眉间的褶皱,似是在强迫着自己说出话来,“有人在计算着要杀我,那你呢,萧异,你又在算计着我什么?”
算计?
她的面色是在让萧异难以不介意,她这些天以来的刻意与闪避让他心生不快。
萧异倏地冷下脸色,“苏清策,你在发什么疯。”
“我没疯,”她眼中逐渐浮现出缕缕绝望的神色,身体却依旧如紧绷的弓弦,声音带着颤栗,似是想要努力控制自己语气:“我只是太……蠢了而已。蠢到以为……以为……”她咬着这两个字,无论怎样都没有勇气说出后面的话。
蠢到以为,萧异的那些温柔,是真实的。
至于萧异心中所想所谋划,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了。她忽然就觉得答案不是那般重要了,只想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男人!
对!离开他!
趁着现在自己仍未一发不可收拾时,离开他!
阿清垂下视线,福了福身,“我自认无用伺候不了皇帝了,这就自请回永安宫做哀家的太后去。”
她要离开未央宫?!
萧异看着她冷漠的神情,顿时一股无名火烧了起来。
砰!
一掌拍的书案上的朱笔从砚台上滚落了下,咕噜咕噜滚了几圈后,停在了一堆奏折前,沿着一路都留下了红色的痕迹。
“你今日敢走出这未央宫一步且试试看!”萧异扬声,“来人!将阿清姑娘送回卧房不得让她外出一步!”
两名內监得命闯入殿中,一前一后堵住了阿清的去路,“阿清姑娘,请吧。”
“你将我遣回永安宫岂不是更加干脆!”阿清却是丝毫不退让,微扬起下颚,毫不畏惧的迎上萧异隐忍着怒火的眸子。
“还杵着做什么!”
萧异狠狠一拂袖子,眼中迸射冰棱般寒人骨髓的眸光。
两个內监直接上手,一拖一拽就将阿清从偏殿里拖了出去,被强制送回了卧房里。而奉命去彻查阿清落水一事的阴秀一回来就看见阿清被拖走的一幕,心中大为吃惊,一不小心之下就表现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