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秀,传陆长青进宫!”
阴秀得命而去,阿清傻站着无所事事,干脆把屋子里的烛台都点亮了,又拿了把剪子修剪了下烛花,只是萧异周身的低气压太强大,阿清有些心不在焉的,一个不小心把火星溅到了自己手背上,痛得一甩手,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屋子里安静的诡异,这一声吼得萧异笔下的动作一顿,目光却飞快的看向她的手背。
红了一片而已。
“粗手笨脚,进里间去呆着。”
阿清哦了声,转身小碎步进了里间,坐在太师椅上,吹着手背上发红的地方,左右现在还不是太困,拿起萧异放在桌上的书……
额,兵法策略。
又等了会儿,困意渐渐袭上,她枕着胳膊趴在桌子上打起盹了,迷迷糊糊间听见了外面萧异大发雷霆的声音,将陆长青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完后,萧异的声音低了下去,阿清就没有听清楚。
第二天清晨,她一睁开就没看见萧异的身影。
估计是因为佟豫言一案早早就上朝了,等到下朝后,也没看见阴秀派人过来传她去御书房,估计是案件进展不顺利。
到了午后,她拿了块席子铺在廊下,坐在上面悠闲的吃瓜,方从井水里提出来,咬一口,透心凉心飞扬。
萧贤大摇大摆从正门里走了进来,看见阿清仍在老地方,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拿起了瓜啃了起来。
看他那样子,应该是成功溜进了永安宫里。
吃完了瓜后,萧贤左右望了望,“我来了这么久,怎么都没看见韩统领?”
阿清用帕子擦了擦嘴巴,呵呵一笑,“恐怕他现在正忙得焦头烂额没时间顾得上和你打的这个小小的赌约了。”
“是因为佟豫言的事情么?”萧贤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阿清喔了声,撇了撇这个身量瘦小,在这个夏天里变得越来越黑的小男孩,“你的消息也挺灵通的,这才不过半天的功夫。”
按照道理来说,朝堂之上的事情,后宫得到消息会比较慢。
而且这桩案件里牵扯进来的都是朝廷命官,和后宫没什么牵扯,这萧贤成了贤王后,倒是长进了不少。
萧贤挠了挠发髻,“这件事后宫里都传开了,我也是在来的路上听宫女们说的。”
都传开了?
阿清皱起眉:“后宫里连宫女都在议论?”
萧异点头,有些不解阿清为何如此紧张这个问题,“佟家非比一般,是太子哥哥,不对,现在是幽王兄了,是他生母的娘家,佟榭又是幽王兄的三师之一,佟豫言还是幽王兄的陪读,后宫里自然传的快些。”
按照现代的策略来说,就是动用舆论的力量来压制。
死一个陆奎事小,但若是因此赔上一个吏部尚书、萧异的心腹,事大。看来萧异即使坐上了皇帝宝座,仍是危机四伏,又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了。
总有刁民想害朕!
阿清幻想着萧异绷着一张冰山禁欲系的脸,一拍桌子大叫:“总有刁民想害朕!”想着想着就乐了起来,笑得萧贤更加不解,“娘娘,你在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