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醒来后,子鸢就跪在她床边,一边哭一边道:“娘娘您贵为北商太后不能出什么差池,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奴婢该怎么向皇上交代啊娘娘……”
“娘娘您贵为国君之母可不能做出毁坏皇家风气之举啊娘娘……”
什么鬼?
阿清被她哭的脑袋嗡嗡,支着胳膊倚在美人榻上,神色仍有些倦乏,此时懒懒倚着,颇有病美人的风韵在其中,“你娘娘还没死,鬼哭狼嚎个什么劲。外头又出什么事了,站起仔细说给哀家听听。”
子鸢抽噎着点头,慢吞吞站起身。
一张长了些许雀斑的脸苦大仇深的耷拉着,继续一边哭一边道:“日前皇上抱着娘娘回来永安宫时好些宫人都看见了,宫中宫规素来严禁,此时阖宫上下谣言纷纷说是娘娘……娘娘……”
阿清了然的哦了声。
一男一女浑身湿漉漉的还是以公主抱的姿态出现在宫廷里,还能是什么。
最主要的是她还是皇帝名义上的母后。
这萧异——
一想起萧异轻薄自己的那三个吻,阿清就觉得脸又莫名其妙热了起来。
“娘娘,您的脸好红,可是又发热了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哎,等下——”
子鸢听话的停下脚步,眼里闪着泪花儿看着她。
阿清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子鸢你先坐下,别出去咋咋呼呼,我看着那一大堆老头子头都觉得痛……”
“是。”点满奴性的子鸢听话的坐在美人榻踏板上,止不住担忧道:“娘娘若有不适的地方请不要瞒着奴婢……”
阿清随意嗯嗯啊啊了几声,就敷衍过去了。话锋一转就从身体不适上绕开了,“你方才说宫里头的人都在疯传皇帝勾搭上了我?”
“娘娘……”子鸢猛地抬起头,一脸震惊,写满了整张脸‘奴婢可没有说的这么直白!’
阿清慢悠悠换了条胳膊支着脑袋,背过身不去看子鸢的脸,“你家娘娘年方二八又冠以‘天池瑶姬’的美名,这还指不定谁勾引谁呢。”
紧接着,是一声更加厉害的嚎啕声:“娘娘……”
阿清无视了子鸢哭哭啼啼的陈词,手指抚上唇畔,回想起在水下的两个亲吻,这男人的吻技真是好到让她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但是这个萧异心思太难猜了,而且这个北商皇宫充满了神秘感。
什么禁宫、禁术、秘术士、九尾红狐……
啊,四皇子!
阿清一拍脑袋,这几天真的是烧糊涂了,把他给忘记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平安生还……毕竟宫中对他的存在还是讳莫如深的,估计和子鸢打听有些困难。
子鸢属于一根筋的忠仆类型,打听这些八卦还是得找小六子。
这也就是她提拔小六子委以重任的原因,无论在什么时代、环境下,掌握情报都是最重要的。
子鸢回道:“小六子去内务府领这个月宫中的份例银子。”
阿清叹了口气,不抱希望的问子鸢关于四皇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