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全员回首。
阿清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偏过头去,只能看见她一耸一耸的肩膀,以及弯起的眉梢眼角,渗满了忍俊不禁的笑意。
萧异扫了他一眼:“颇有自知之明。”
萧贤收起了拳头,耳朵都红成了一片。
一行五人轻车简行启程,一架马车,五匹马,两匹马拉车,三匹马由萧异、小蒙将军、韩岩骑着,萧贤被迫驾车,阿清耐不住寂寞,也坐在马车外一齐驾车。在出发前五人的身份就已经拟定好了。
萧异是一家之主,阿清是小妾,萧贤是幼弟,韩岩与小蒙将军是雇佣的护卫。一家人皆是京城人士,在边州做军需物资生意,此次是回京是为祭祖。这恰好就解释了一群人的正宗京城口音——因为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萧异一身贵气——因为官场里认得人才能给官场做买卖。
听完之后,阿清提出了异议。
她身为永安宫太后与当今皇帝混到一起也就算了,毕竟大局已经,他们注定只能做地下党,名不正言不顺。但现在微服私访还要让她名不正言不顺,这就有点让她不爽了。
不是娇妻,成了小妾。
她平生最恨小三。
小妾不管先来后到,在她这个现代人眼里都是可憎可恶的小三党。
听完她的抗议后,萧异悠悠看她一眼,“商人讲究正妻端庄聪慧,小妾妖娆动人,你自觉占了哪一边多些?”
阿清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盘腿而坐的姿势,笑的能掐出水来,嗓音婉转:“相公一表人才自是配聪慧美丽的娇妻才好,相公回京祭祖只带小妾随行岂不是让人觉得相公宠妾灭妻么。”
“既这般能言善辩,干脆做丫鬟如何,”萧异目视前方,坦然道:“通过房的那种。”
阿清:……
她好生气哦。
除了小妾这一设定让她觉得如鲠在喉外,出了边州荒凉之地外,放眼望去尽是无边无垠的青草,绿油油的铺满了整片大地。时值秋季,边塞天高气爽,万里无云,清风拂面,煞是迷人。
阿清坐着,吹着风,丝丝缕缕的发丝随着清风飘动,眯着眼,享受着大自然给予的赏心悦目的美景。
忽然之间,她的目光落到了前边儿策马奔腾的棕色骏马身上,眼底倏然闪现一抹神采奕奕来,“嗳韩岩,你停下来!”
被点名叫住的韩岩立即一把拽住缰绳降下速度来,日行千里的良驹此时踱着小步跟在马车一旁,韩岩问道:“娘……”阿清一个眼刀飞来,舌头打了个转陪着笑改口道:“夫人,有何事吩咐?”
阿清伸出葱白似的食指,隔空轻点了下韩岩的坐骑,“我想骑马了,你把你的马让给我。”说完后,她笑吟吟的扬起眼,轻轻吐了两个字,“可好?”
在韩岩听来,这可好二字听上去像是在说:你敢说不好试试看。
倒也不是韩岩不舍得自己的良驹,太后娘娘虽是将门之后但看上去弱不禁风,怎能驾驭的了他们骑得这种马匹,良驹基本上都是都有些脾气,认主、马性暴躁,万一没注意坠马了,那韩岩在陛下面前死一万次估计都不顶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