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的善意和帮助接近,反而会引起烦躁。
秦诏熠对江晚就是这类人。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避开视线。
秦诏熠只当她没有考虑这么多,他也并不想将自己做的所有事都告知她。两人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中。
欢呼声一路不停,衬托马车里的气氛更格格不入。
太子将人带到了宝来楼。
宝来楼是京内有名的酒楼。消费很高,一般普通人根本吃不起,里面吃一顿饭,百姓可以过一个月。
所以以往都是京中贵人聚集的地方。
秦诏熠自也是来过,他带江晚进宝来楼,掌柜的亲自过来迎接。
“太子呢。”秦诏熠直奔目的。
掌柜频频擦汗,“这,殿下人……”
看情况就知道他不想说,应该是事先被人叮嘱过。
秦诏熠抬手推开眼前的人,直接往内堂走去。虽然宝来楼多贵人,可跟皇子们又不同。
掌柜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拦,太子殿下得罪不起,但九皇子他也同样不能得罪啊!
秦诏熠带江晚到后院,果然很快就找到了被太子带走的那群人。
当两人进入大厅,围着餐桌坐的一行人扭头见到江晚,一个个眼里都带着惊喜。
看来被太子带走,她们心里并没有太高兴。
坐主位上太子应该已经提早知道两人过来,没有表现太意外的样子,有闲心还喝了一口茶。
太子放下茶杯朝人看来,先看到秦诏熠,没太表示,然后视线定格在了江晚身上。
“听说下雨了。”
突然的话,不知道是陈述还是疑问。他是看着江晚说话,对她的兴趣毫不掩饰。
看在眼里的秦诏熠,忍着没有动作,但其他男人对江晚觊觎的眼神,几乎让他瞬间就冷冽了神色。
太子浑然不觉,感兴趣朝江晚询问:“这一次节目,是你安排的?”
对太子,她的观感实在不怎么样。
上辈子这家伙,对她不轨过。
不管是不是发现了她不愿意搭理的心思,秦诏熠打断了问话,“太子,我的人,你却将人拉来这里。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人?”太子带着鄙视的勾唇,“这哪里是你的人。下个月是太后老人家寿诞,我见她们的节目很好,想着到时候也给太后见见。怎么?你是要阻止。”
“不用给我做言语陷阱。你要给太后准备节目,就用正常的渠道去请。她们并不是表演艺人。”
“那又如何,给太后表演是她们的荣幸。”
“太子这么认为,就去找要这荣幸的人。”
两位皇子剑拔弩张,其他人尽量减少存在感,压力可谓是很大了。
“九弟是存心与本宫作对了。”
“太子要怎么认为,本王无话可说。”
太子将视线移向江晚。
这时候,江晚是绝对站秦诏熠这边。她不太看好太子登基,除了他不是明君之外,更重要的是他跟秦诏熠这边早就成为不同阵营。太子一旦成为皇帝,是不可能放过秦诏熠。
如果只是秦诏熠一个人,她不用担心,可跟秦诏熠有关的人却都会被牵进去。淑妃娘娘一脉,以及他们江家。至于她自己,这张脸,上辈子作为厉王妃都被太子惦记,更不用说这辈子。
太子有心拉拢,“江姑娘怎么说?本宫是不是有这荣幸,邀江姑娘一同坐下聊聊。”
江晚不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
可好歹上辈子她还有一个厉王妃的身份,这回,她还只是一个小官之女。
所以他比上辈子外露的情绪更直白,也让她更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