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什么?
他侧身,面对了她,道:“你与久黎,看起来相处的很好。”
江晚歪头,“你介意我跟厉王爷?”
他点头。
虽然不是现在要与她分开的真正理由,但因为也是他长久以来介意的事,是他患得患失之下总是怀疑的事,所以说出来的态度很让人信服。
江晚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那么,你是想让我做出决定?比如在现在的情况下,避嫌跟他不再见面?”
“不。”他摇头,“你我皆知,这已是不可能,他需要你,我们也都需要你。”
是啊,所以。
她点点头,“那我明白了,你是想说不给我挽回的机会。”
他心漏跳了几拍。
但想了想,自己的行为举止不就是这个意思。他无话可说。
他沉默,江晚眼里最后的亮光也暗沉了下去。
所以啊,早说明白。
她还想着他有什么计划或者无法宣告出口的理由,怕自己坏了他的事。
不过现在想想也是自己天真,是自己不想承认而已。如果真是如此,他定然会给自己一个暗示。不可能让自己毫无防备。
“殿下要分手,对吗?”
“分手?”
“就是解除恋人关系。”
希望,最后他能否定。
然而,秦燃只是愣了一下之后,就点头。
想听听答复,或者说一些别的话,但他都没有,只有这一个点头的动作,将他与她的关系,落下了帷幕。
她眼眶泛酸。
他喉咙发紧,无法看她的眼睛,无法注视她落下的眼泪。
她见他撇开脸,苦笑一声。
“好,安王殿下,我明白了。”
驻足良久之后,她往秦诏熠离开的方向喊:“厉王爷。”
明明没人。
但安静一会儿之后,某人的身影从树后大大方方走出来。他一点没有自己作为偷听被发现该有的窘迫感,走回两人身边。
他先看了她,被她发红的眼眶刺了一下,想要伸手,但还是忍住,“谈完了?”
“恩。”她道。
“接下来呢?”
是要回去还是继续留着。
她摇摇头,“我听你们安排。”
他动了动手指,“那便在旁听听,如果有我们没考虑周到的情况,你可以帮着补充。”
秦燃侧头看来,似乎是无法接受他的安排,但话语在嘴边绕了一圈,最后还是无法出口。
而江晚,只是沉默一下就点头同意。虽然自己挺可怜,才被分手才被耍了,可毕竟大事当前。
她不觉得秦燃所说的分手理由是全部,但不管如何,他不想跟她继续是确定了。然而过去他未负她,她也真心与他恋爱,这也足够了。
秦燃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与秦诏熠谈论,他总想看向坐在一旁的江晚,却又不得不忍住。
虽然秦诏熠说让她听他们谈论,以防能补充,但他的话谁也没当真,她也是很正大光明坐窗边,托腮看着外头发呆。
秦诏熠一人扛起了对两个心不在焉之人谈话的角色。
他沉默了下来。
得吧。
还是干脆走完流程到结局,他站起来,“随我去见父皇。”
秦燃拳头抵唇压抑着咳嗽了几声,“久黎你一人便可处理,此行我便不同往。”
“身体不适?”
“没有,只是想着我可以做别的事。跟父皇联络,就交给久黎你和……郡主来处理。”
郡主啊。
江晚闻言转头过来,现在他口中,自己已经只是郡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