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残忍,可带上的疏离甚至隐晦的不欢迎都是有自尊的女子都无法接受。
杨乔蓉想过,自己到底哪里比江晚差?
论身世,论样貌,论才情论能力。她都不知道为何秦燃会对江晚如此用心。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难能可贵。而她也想,这么好的男人,却让江晚这般四处不着家的女子牵制,是不是太可惜。
而且,看着江晚也不像是要助他的样子,反而处处在帮厉王。
在她不在他身边的日子,她想,自己完全可以替代。可他却毫无所动,甚至现在还赶她。
“爷,您这般是不是太过分了。”
“给了你错误的信息才是对不住你。”
“可您不需要如此防备我。我知道您与宝丰郡主之间的关系,但我并不是想要从她手里夺走您,而是想要加入你们。”
她的确想过,如果真没办法替代江晚,那么也不着急。安王又不可能只有江晚一个女子,那为何不能是她。
秦燃问:“你愿意自己心爱的人与别人分享他的爱?”
“愿意啊,为何不愿意。”
“那么姑娘的确是找错人,本王与郡主,都不愿意。”
杨乔蓉是真生气了,她脱口而出,“这是爷您自己的想法吧,郡主与厉王爷朝夕相处,您怎么确定他们还是清白!”
“杨姑娘,请自重。”
他表情和言语都严厉了很多,“就像本王与你,清者自清,本王自然也相信他们!”
说完,他让小厮去唤来管家,“本王见杨姑娘已然恢复,再住本王府邸对其声誉有损,你尽快安排她离开。”
“王爷!”
杨乔蓉看着秦燃转身离开,羞恼到浑身发抖。
名誉有损?
到如今,她连侧妃的位置都无法从秦燃口中得到许诺,才是最大的名誉损失!
她当然做不来被人驱赶还留下来的事,可是也同样不甘心。
回去之后,她便找了祖父商量。
“朽木不可雕。”杨老爷气,“他身子的情况显然早就影响了他的心性,他不想争取不要坐那个位置,难道还要赶鸭子上架不成!”
“祖父,您说现在该如何?”
“换人。”
杨老捏紧手杖。
杨乔蓉却摇头否定,“爷爷,孙女心喜安王。”
“喜欢重要,还是以后能达到的高度重要?你从小便心性明亮。知道给自己攒明声,从小学习‘后院之术’。难道就打算毁在你所谓的喜欢之上。”
杨乔蓉揪着帕子的手越发用力。
“可是爷爷,我不甘心。”
“有何不甘,如若安王心态如此,那么最后必然是失败者,你为了一个失败者不甘心?”
杨乔蓉从小就接受闺秀教育,也隐隐晓得家里人的打算,她并不排斥,她甚至自己也认为自己该是做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那爷爷您的打算是。”
“三皇子。”
“安王爷呢?”
毕竟祖父与齐国公多次来往,看着是有联手的打算,但现在祖父突然变卦,齐国公那边能答应?
杨乔蓉见祖父一点未担忧,他摸着胡子道:“齐国公大概也不知道,一直有一个隐性的危机在。”
杨乔蓉疑惑。
“你可听说了。”杨老解释,“最近传闻苏炎烈将军有后。”
杨乔蓉点点头。
“但你肯定不知道,齐国公女儿曾经与苏炎烈有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