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晚的选择,大家似乎都并不惊讶。特别是温淮宇,他甚至有松口气的感觉。
表现过分明显,江晚想当没看到都不行。
他也不介意,甚至笑着对她道:“有你同行,我放心很多。你也不要怕,我们自然会拼死保护好你。”
“还要好需要你们分神保护我,怎么就让你放心了?”
“因为你只要能安抚殿下,就抵千军。”
这么夸张?
她正要让他不要这么夸张,脑海中想起之前见过的在战场上的秦诏熠,突然没了话。
路途中,果不其然收到了秦燃的来信。而秦诏熠没有打开就唤来了她,把信交给她。
她狐疑看了他几眼,见他只专心在看他自己那一封,就更奇怪。
她一向不待见她跟秦燃,估计是自己不喜欢的人事物,也见不得兄弟喜欢。
她迫不及待拆开来信。秦燃反而猜测有人会先一步拆她的信,所以并没有写过分私人的话,只提到让她尽快先回去。
“看完啦?”秦诏熠问。
江晚点头,面有失落。真的好久不见,然而一封信却完全不能以解相思。
失落归失落,她在他询问的时候调整好了心态。
她点头后,他抬手将自己手里的一封给她,"看看不。京里的局面不太好。皇后一家本就被牵制,所以前太子事爆发迅速收拾起来也能顺畅,但文家不同,在前太子被废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有所准备。”
江晚接过信,边听着他解释,忧心顿起,“难道東驲那边现在出兵,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秦诏熠通过这一战,再一次证明了他自己。以后军权在手就牢固了。
虽然让他去東驲,如果他再一次胜利那只会助长他的锐气。但是,这中间却又太长一段空白。
她自己问了自己又否定,“前太子的下场他难道还看不清楚?还与别国勾结!”
“如今还不能完全确定,但可能性很大。”
“那该如何?你还要去打東驲,不回京吗?”
这个问题,秦诏熠没有马上回答,也给了江晚看信件的时间。
等她差不多看完,他才继续道:“江晚,走过一次路,哪怕是比别人多了早知这一点,本王也是没有兴趣再走一次。”
在江晚消化他话中含义的时候,他又道:“怎么样,你与泰安还要将宝压在我身上吗?”
她久久找不回语言,如果他只是任性那便罢了,她现在分分钟能跟他一刀两断,她再拉着秦燃另寻他人,可问题是她能感觉出来并不是,他是有考虑过众多情况,然后选择适合他但的确会很难走的路。
她又开始陷入沉默思考中。
秦诏熠在旁边看着。
至少,她认为自己是安全的。她不是会在她认为不安全的环境或者人面前发呆。
但是,她在他身边已经发呆过很多次。
他看着她。
这般选择,其一是利于自己,其二嘛。
如果真如猜测这般,江晚的身份真如此敏感的话,那么很多问题将更复杂。
而她,会更加被动卷入到朝代更替,选择到那皇位的继承上。
智慧大师算是隐晦,然而那释訢可是说过她“贵不可言”四个字。
以前皇帝可能还会以她会跟众皇子中一个有关系来思考,但一旦她的身份真实且曝光,那么一切都不同了。
所以,要保护他,必然不能再走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