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想,如今的局面定然是秦燃也没有料想到。
她匆匆去往安王府。
而此时,齐国公正在看望秦燃。
老国公来一趟,除了看望外孙之外自然也是有要事要询问。
“围场行刺,出现了有苏炎烈那匹夫标识的物件,我问你,是真是假?”
“外祖父所知晓,是真。”
“真的?”
齐国公老眼怒瞪。
他的表现秦燃看在眼里,疑惑的很。
“外祖父,苏将军早就消失多年,围场之事并不一定与他有关。恐只不过是有人想借这名头行事而已。”
齐国公敲了敲手杖,“泰安啊。”
他作为外祖,可又身为臣子,是很少用这般语气唤他。
“如果真是那匹夫的势力,你要当心。”
“外祖父何出此言。”
齐国公沉默,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好一会儿,他严肃道:“那匹夫如果真还在世,那么他最恨的人里面,肯定会有老夫和你娘亲。”
秦燃皱眉。
他想听解释,可齐国公说到这里之后,不肯再言。
他有心询问,外头小厮跑进来,“爷,爷!县主回来了!”
小厮是因为知道秦燃等了县主,总是张望着,所以才快速来报。哪里晓得齐国公还在。
秦燃沉了表情,低喝,“让你去神医那儿煎药,谁让你瞎嚷嚷!滚。”
小厮也知道自己讨好不成还似乎是惹了祸,忙不得就溜了出去。
齐国公摸着手杖,“你做主子不够严,下人们都成什么样了。老夫再给你送个管事来。”
“外祖不用忙,泰安自己省得。”
他好歹是皇子,拒绝了齐国公也不好再说。
至于那县主。
“是宝丰县主吧。”其他县主,可没这么空闲也没这么到处跑的。
“是。”秦燃解释一句,“她如今在久黎身边做事。”
齐国公哪里听不出来是维护那女子。
也罢。总归他是不可能让自己的外孙毁在一个女人身上。
“老夫也该回了。”他起身,“你自己身子紧张着点,既然有希望,那总该抓住。”
“是,泰安送外租。”
“不用了,老夫还没老到这个程度,你自己休息就成。”
齐国公带人离开,路上他特意绕了几步,虽然与江晚没碰上,但远远见上了一面。
他问身边的人,“那就是现在有名的宝丰县主吧。
“回国公爷,是!那位就是宝丰县主。”
江晚也注意到了湖泊对岸的老人家。她止步看来,虽然没有马上对上对方的身份,可是长者,她也就行礼请了安。
“走吧。”齐国公没理会。
不过,他走了几步突然停下,再朝人看去。
“这女娃,有些面善啊。”
他努力回想,但又想不到何时见过。没有见过,那么必然是因为有长的相似的人。
他摇摇头,“年纪大了。”
他想不起来。
江晚见到秦燃,他是穿戴整齐的模样,她知道该是方才待客。
“方才那位老人家,是谁啊?”
“你见到了?”秦燃惊讶。
“是,在前头碧潭那边远远见到。是齐国公吗?”
这是她的猜测,秦燃点头确定。
他没说,按照正常情况,俩人不可能碰到。
他没说,将这疑惑和不安压下,“你来的有些晚,是在宫里遇到了问题?”
江晚知道现在局面越来越不清楚,但她不想他担心,所以笑着道:“我现在,也当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