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訢居士最后还是留在了宫里,皇帝专门为其准备了一住处。
跟曾经发生过的情况一般。
不知道皇帝是不是多少都会在晚年变性格,怎么就开始信任这么一个居士。
不过,对于某些跟上辈子一样发展的情况,江晚却是不着急。而释訢居士对她造成的麻烦,还没有本家那边来的大。
高秀秀挺着孕肚,气喘不行。
江晚忙安抚,“阿娘,别气。”
“能不气嘛!”高秀秀拍桌子。
她因为怀孕脾气收敛一点,就当她是逆来顺受了!
“她现在跑来说生病,让孙女去侍疾?她这会儿是认了是孙女!”
说着她瞪江泽宁。
江泽宁默默避开视线。
江晚忙帮他,“娘,这不是爹爹的错。”
“不是他还是谁!总是让我们娘俩被那边的人欺负!他就不能为我们说句话!”
“娘子,我有说不行。但我怕对女儿的名声不好。”
“她老而不慈,谁名声才不好!”
同样的招数,到底要用几次才罢休。不就是仗着世道的条条框框,仗着身份压制。
“娘,您要是因为她而生气伤了自己跟宝宝,那才是让他们如愿了啊。”江晚就怕她动胎气。
怀孕的妇人本也是脾气不好,一点就炸。
那边是真过分了!
她接着道:“我已经想好怎么办。”
高秀秀怀疑,“怎么办?你要去吗?”
江晚点头干脆回:“去啊,当然要去。”
事实上,的确是两难。
去吧。太憋屈!
虽然老太太的确是真不舒服,可折腾她们二房的心思也是真,她去了出点什么事,必然推脱不得。
不去吧。这些人必然会借题发挥。
既然他们要这么做,那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必要。
江晚是要去,但不是这般去。
她第二日一早就去了有名的灵山寺,花了大价钱买了头香,又给老太太祈福捐了一大笔香油钱。
明明这些银子老太太是希望直接给他们,可却也不可能说道。
而这还不够,在去左相府的江晚,直接在左相府门口晕倒。
碧云一看,扑过去就哭,便哭边道:“我可怜的姐儿啊!都说人心是偏的,可也怎么能偏到这个份上!奴婢都说了,姐儿上次马球摔马又落水,身子都没好全呢。您就算再担心老太太,也得小心着自己的而身子啊。”
来接他们的老嬷嬷听着意识到不对,忙要去阻止。
她才抓着碧云,碧云就吃痛喊:“嬷嬷,嬷嬷您掐我做什么!我们姐儿晕倒了,你们怎么都没有人帮忙!您还掐我!奴婢就是以下犯上,也不会让姐儿进去!”
嬷嬷虎着脸,“我什么时候掐你了,你这丫头满口胡言!”
她虽然力气大,刚刚拉扯了那丫头,但怎么可能在相府门口对付一个小丫头。
然而没等她分辨,碧云就赶紧让采莲过来,背着江晚就回了马车然后直接离开左相府去药堂。
高俊文看躺在横塌上窝起来挑选故事的江晚,默默点头。
不错,没被欺负。
“表哥,您老能不能别用一副我终于长大不用你操心的老父亲表情!”
“是该夸你。”高俊文也被江晚的戏精给惊住了,但想想,又想拍手叫好,“早该这么做。”
他发现自己不能在这里待着,“我得比他们更早放消息出去!”
江晚已经无力再对如此纵容自己做坏事的某兄长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