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訢居士对五皇子和八皇子的所谓算命,的确很像是“神棍”。
一般人只要是收集了信息,足够大胆厚脸皮,敢在皇帝面前说大道,也能讲出这样一番话来。
可是在对秦诏熠的测命上,他却一改方才的行事。
在场的人瞬间沉默了下来,气氛古怪。
“作为在陛下之上”几个字,太过沉重!
秦诏熠侧目看去。
他怀疑,此人难不成也是重生过一次的不成?
他是大将,那是他上辈子的路!他朝江晚看去,发现对方也正一脸惊讶。
皇帝先打破了平静,“看来我这三个儿子都是出息的。”
他看向江晚,“既然都在了,居士也给宝丰丫头算算。她可是我们大嬴的吉祥物。”
江晚:“……”别扯她好不好。
释訢居士却拒绝了,只是拒绝的用词非常欠揍,他道:“县主命格贵不可言,吾不可算,不敢算。”
江晚:“……”是跟她有仇吧!
皇帝脱口而出问:“她一丫头,贵不可言?难道以后还是朕的儿媳不成。”
刚刚才沉默一次的气氛,再一次凝固。
一个秦诏熠“作为在陛下之上”,一个江晚“贵不可言”。这可是在皇帝面前啊。在真龙天子面前,他们俩人要这么贵做什么?不是被架在火上烤又是什么!
至于皇帝的话,儿媳什么的确没问题,问题是贵不可言的江晚,如果她是儿媳,那她嫁给的皇子也只能是下一任皇帝,她才会是贵不可言的命理吧。
秦诏熠直接站起来,“无聊。”
凝固着的气氛,因为他的行动而打破。
他朝皇帝行礼,“父皇小心此人,满口胡言乱语。即便不是乱党余孽,也是神棍。”
“久黎。”秦燃也站起来。
他阻止了久黎之后,自己却也是对皇帝道:“父皇,算命听听就罢,儿臣却也是不信。”
释訢居士点点头,“可不是,即便天命却也都有变数。此一时彼一时,生生不息。”
皇帝的表情是众人关注的重点。
他似信非信。
秦燃心中着急,便再道:“父皇,还留着满口胡言的人做什么?智慧大师都从未有此批命,他一个非出家非道士,哪里来的如此给人批命的本事。”
“泰安,不得无礼。”
皇帝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没有别的什么事,你们就先退下。”
五皇子询问,“父皇,居士他的安置。”
“朕自有主张。”
“是,儿臣明白。”
皇帝都说了自己有主张,他们还能说什么。
至于江晚,被释訢坑了一脸血。
离开的时候,她不禁佩服能三言两语将矛盾转移,释訢的本事也是可以的。
“宝丰,朕有事问你,你留一下。”皇帝最后还唤住了她。
江晚留下,出门的秦诏熠和秦燃两人不约而同等着要送她。
秦诏熠在看到秦燃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他想走,然而秦燃也发现了他。
现在离开,方才等候的模样就太刻意。
“跟你们说点事。”他找了借口。
秦燃点点头,默认了他一同等候的意思。
过了一刻钟有余江晚才出来。出门对上秦燃担忧询问的眼神,她悄悄摇摇头。
不是说话的地方。
三人出了宫门,坐的是江晚家的马车,各自王府马车太显眼,只能吩咐后头跟着去接他们。
马车一离开皇宫,秦燃就问江晚,“父皇留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