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沐靖泓的话,江晚就又恼起了秦诏熠。
不该重生回来的是时候,他跑来凑热闹,莫名其妙追着她,让她遭遇了这么多麻烦事。而当她接受甚至想着至少这般对局面有利的时候,他又折腾着变了回去。
至于现在的“那样”,她是根本不想去提。
这样来来回回,让她又被动又烦躁。
“小姐,前头有人站在我们府外。”
“恩?外头不是下雨了吗?”
“是。管家带着人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麻烦梁伯到前门停。”
“小姐说的哪里话,老朽马上过去。”
车夫将车子行驶过去,江晚拿了马车里的雨伞打开伞出去。抬头看去,就发现在门房前的不是别人,就是刚刚她还在想的秦诏熠。
她从马车下来,让车夫自行开走。
管家那边也看到了她,忙过来,“晚姐儿!您可来了!”
她边走过去边问:“刘伯,怎么回事?是厉王殿下吗?”
“是,殿下下午就站这儿了。老头跟他说了,姐儿出门去不在府内,他就是不信。”
“没有先请人进去?”
一个皇子,即便主人不在,怎么也不可能沦落到在外头站着的地步。这要是被来来往往的认出来,是要出大事件了啊。
“有,可殿下不说话不回答也不肯进去。我们只能给他打伞尽量不让人发现。”
“他真是总给人添麻烦。”
几步之距很快走完,她打着伞走到他面前。
伞打起,在人群中准确被捕捉了视线。秦诏熠直接走过人群,一直走到她面前。
这人都淋湿了,她忙不迭举高雨伞。
她不想被打湿啊。
这人还没等她问话,二话不说弯腰下来就将人给抱住。
“喂!”
江晚拿雨伞的手不好动被抱了个满怀。一手撑伞赶紧挡住有可能被看到脸的视线。
他身体温度很高,埋头在她脸侧,如此天气之下,她都能感觉到他鼻息出来的气都是灼热的。
她忍了又忍,绝对不能在大门口折腾。
“先随我进去再说,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他又抱紧了她几分。
她闷哼了一声,呲牙咧嘴,跟旁人视线对上后忙把伞给旁人打。
努力压下想要骂人的心情,她再劝,“在下雨呢,我们先进去说。我都快被打湿了!”
他力道松了松,可能经过了思考终于是同意了她的提议,只不过却是快速滑了手,然后牢牢牵住她。
湿热的触感让江晚下意识一个激灵,想要甩开的念头是被她的理智强行压下。
“先进去。”她转身对身旁人道。
说完接过雨伞就大步往大门口过去,秦诏熠被拉着走,他也配合了她。
一行人进了府门,大门一关上,江晚便甩开了他的手。
她拿着伞站在他面前,他茫然,雨打在眼帘有些睁不开,手试图想再去牵她。
然而自己又想到不可能,然后无力垂下。
江晚并不是铁石心肠,可她知道现在的他并不是清醒的他,她也想分开对待,可最后如果终归要回归原本,现在对他如何,以后恢复失去这段记忆还好,如果记得,徒增尴尬而已。
冷起心肠,她问:“你不知道这般作为,会给我带来多少麻烦?”
他不知道,他也不想去思考知道。
他尽量睁开眼,看着她,“我是来道别。”
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他是要闹什么幺蛾子呢。
不过,道别?
不可能是他要出门的意思,那么,就只有另外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