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窗帘子被撩开。
江晚往外一看,秦诏熠正骑马跟在马车边。
她放下帘子。
秦燃看了她脸色一眼,然后很无奈,“久黎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也是肯定的语气。
他去掀帘子,江晚阻止他。
他轻抚她发丝,微笑道:“没关系。他这样跟着不是个事。”
马车往江府去,路上多少人看着。虽然说在这一次感情纠纷上调查清楚了,但是影响就不一定能这么快消除。
江晚放开手,他这才去撩开帘子,“这是做什么呢?”
秦诏熠看他一眼,然后继续骑着马目视前方,倒还是回答了他,“路又不是只有你们能走。”
简直是闹脾气一样的回答。
秦燃无奈,他也懂了方才江晚的表情。那是一种无力感。
他只能道:“别骑马了,让你的人带马走,进来吧。”
说完没等对方回答他就放下了帘子。他相信,秦诏熠根本不会放过机会。
果然,在江晚嘀咕着问“他什么时候才恢复”,秦诏熠已经掀开马车白色的帷裳进来。
毫不犹豫,他选择往江晚身边坐下。而她是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懒得给。
秦诏熠倒是知道被嫌弃,所以进来就找了话题,“你们真觉得此事已了?”
江晚不愿意说话,秦燃主动问:“你有看法?”
秦诏熠见江晚不搭腔,表情失落,依旧是视线缠着她身上,回答问题的时候也是。
“明显不可能。就算真是那歌女杀了人,但其中还有很多疑点。”
秦燃笑:“你真的恢复的很好。我们方才也在讨论。”
听到恢复的很好,一般人都会高兴,秦诏熠却相反。他直接被这话给卡主了喉咙。
江晚睁开了眼睛。
有些突兀,但她的确想起之前这位问她的问题。
问她,如果他消失了,她会不会“想”他。能想起来,却又无法准确想起来,只大概知道他是这个意思。
因为思考的事,她看着秦诏熠出了神。
会问这般话,真的好像是“另一个人”一般。而他的消失,就是一个人的消失。
她不知道,这般出神思考的时候,明明应该算是发呆的她,在身旁两男人看眼里却有不同的感受。
一时之间,微妙的气氛弥漫在马车内。
自己独自出了个神的江晚也自己回神,左右看了他们,首先问神色不好的秦燃,“怎么了?”
秦燃无声张开嘴,却不知道该如何问。
他十分介意方才她看他的眼神。
秦诏熠自己在那儿独自开心。不明白男人情绪变化的江晚,只能继续方才的话题。
而事实上,刘磊也在思考这里面的漏洞。
他想了想又去了现场,然后怎么也想不明白,就打算去牢狱里见闻兰再问几个问题。
他去的时候,闻兰背对着坐草垛上。
她的身侧,放着一个食盒。
刘磊挑眉,略过视线之后,唤她道:“我还有问题想问你。”
闻兰没有回身,回:“但我没有话想说。”
刘磊抓了抓头发,浑身不得劲,“你就告诉我,一切都是你一个人做的?那你怎么会有高家小姐的发簪。”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她之前去过那个地方然后丟了。”
“……”这也有可能,真的只是凑巧?
刘磊不死心又问了几个问题,可闻兰不想说,就真的不说。
到最后刘磊只有失望离开,想着再去调查后来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