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车悠悠前行。
哪怕只有两人坐,比村民所表述出村要十几人挤在一起舒服很多,可没坐习惯的俩人还是很难受。
江晚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跟他说了之后就没再关注,他没回答,她也以为他没想法。
然而一会儿之后,他突然道:“之前我们关系很糟糕吗?你很讨厌我对不对。”
她睁开眼睛看向他,没有回答却满目讽刺。
他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要这样看我。”
“放手。”她现在不想动,所以只开口。
停了一会儿之后,他收回手。
她对他不承认的态度很无奈,不过刚刚一口恶气的情绪过去了,现在也没太大的情绪。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道:“不用觉得委屈,我是为了你我好。至于我们的关系,这问题我现在回答怎么说都不对,反正你肯定会恢复,如果还记得这一段,问题不用我回答你也有答案。如果不记得这一段了……那这个问题就没意义了。”
“我是我。”他突然反驳了一句。
她诧异。
然而他说完之后就不再解释。
颠簸着颠簸着也好似习惯了,几个时辰之后,两个苦瓜脸的人终于到了镇子上。
江晚去了当铺将首饰换了银子之后给了车夫银子,也有了住客栈吃饭的钱。
而最重要的是要带消息出去。问题在于该怎么传消息和该给谁传消息。
长途奔波之后胃口不好,俩人吃了面之后就回了房间。因为彼此的情况,她订的是一间房,不过加了床。
她看他几眼。
他知道,等了一会儿确定她在纠结,他主动道:“你有安排可以跟我说。”
她的确有想法,“你是当朝九皇子,厉王殿下。”
他点头,“我知道。”
不是“我知道了”,而是“我知道”。
感觉意外,但又隐隐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不过知道也好,那接下来要说的就简单很多。
她说:“太子被废,皇子之间平衡打破,之前几场战事下来你名声渐显,况且还有讫丹東阳两国人在京,最好你的情况不要被其他人知道。”
“大哥被废?”他显然不知道。
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才舒展开眉。
江晚对他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的却知道的状态免疫,反正他能听懂也该知道了状况就成。
总而言之,他的情况最好不要被发现。
“通知安王的人吧。他与你交好,而且也能方便你。”
“你跟八哥关系很好?”
“……”她晃晃手,“这不是重点。”
她与秦燃的关系不觉得需要跟他解释。
秦诏熠面露不悦,不过还是接受了她的安排。到了县上,行事的确简单很多。
等安王的人接到来信递给安王,已经是第二日晚上。毕竟不是专业的信差,离得有远。这种程度已经不错。
秦燃看信的时候还不相信,可当他看到落款简洁的笑脸图案,就确定了下来。
他一下子都座位上站了起来。
三天了!
他们失去秦诏熠和江晚消息已经三日。東阳那边嚷嚷着他们居心叵测,将矛头直对着消息的秦诏熠和江晚,同船的侍卫根本不具备作证的权利,皇帝这几日脸色一日难看过一日。
他将打捞上来的船只控制了起来,一面要应付情况,一面又担心失踪的俩人,短短三日他的病情倒是反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