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立了大功。
太子被看押,内部很多人都知道皇帝已经拟好废太子的圣旨。
这样一来,对其他皇子来说那就是一种猛兽开了门,外头就是食物的情况。
怎么可能不动心。
储君的位置,以及那把龙椅。
朝堂上,秦诏熠未归就有参他的本。要不然等他回来,论功行赏还了得。
也就是安王身子弱,虽然说找到了神医能医治,可谁知道什么时候康复?所以他在太子案中立功,众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厉王不可以!
从古而来,军权都是必争之力。
“厉王在边境,乱用权利假传圣旨!在处理战俘一事上,手段残忍,以至于讫丹奋起而战。还有种种不易列举,请皇上降罪!”
说话的人是兵部的,后头是五皇子的势力。
回归之后第一次上朝的安王出列,“儿臣有禀。”
皇帝看着越发清瘦的老八,眉头越发紧皱。
他道:“的确该你来说,宝丰不是随你处理清雪教的事,为何会出现在老九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皇帝隐约是想把过错让江晚背的问法。
大家都认为皇帝不喜秦诏熠,秦诏熠的婚事也众所周知是他自己所争取。
“回陛下,县主本就是为了清雪教而前往。”
他不能说真话,说出来江晚是被秦诏熠挟持带走,对江晚的名声没有任何好处。同样他也不愿意让秦诏熠被问责。
他知道一些细节,确定清雪教的人被秦诏熠给抓住。虽然具体情况不同,但在此刻能能来利用。
“哦,继续。”皇帝的确有心让江晚背锅。
他能感觉到儿子应该是懂了他的意思,但却没有按照他的希望。不过,有理由他也能暂且听一听。
“并州的事儿臣已经上奏,提到过其中疑似领头的人在我们行动之前就已经消失。县主有所怀疑才会前往,那人后头还企图挟持县主,是久黎将人擒获。”
他汇报之后,五皇子冷不丁道:“这么说来,八弟你办事可真不稳当啊。怎么能被领头的给跑了。”
三皇子帮安王,“八弟不是说了‘疑似’。只不过他们做事细心而已,并无不妥。”
“三哥可真会说话。没抓住人能被当成细心,那大家以后都用着理由成了。”
“五弟是非要这般强词夺理,那本王也没话说。”
“三哥才是吧。”
皇帝头疼,“够了!”
一个儿子已经废了,他最忌讳看到孩子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可平常再怎么表现出一副兄友弟恭的表象来,在涉及到利益的时候就会崩盘。
比如现在。
“九子的事,等他回来再议。”
皇帝的话落下一个话题的帷幕。
秦诏熠回朝已是二月。
连带着江晚也有一个季没见到家人。
不知道是秦诏熠的手段厉害,还是军心被安抚。或者因为讫丹此次根本没有准备好,没想到会碰到如此知己知彼的厉王,所以战事很快就停止了。
当然,何谈失败,对方先从秦诏熠这边瓜分领土是不可能!
停战协议只是暂时,嬴国方派兵驻守,秦诏熠则先回国复命。
他是一路养伤一边赶路,进城门之前还换了高头大马。在他身边一左一右的是温淮宇和江晚。
传回城内的消息,的确有这非皇家血脉出身的县主。她以公开的方式露面,反而是为了阻止那些乱来的猜测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