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经验,还是独独不想。”
“……”
秦诏熠的质问也是脱口而出。
明知道总是会自己找难受,可还是没能忍住。问是问了,但他不想听到答案。
他解开披风开始脱铠甲。
一层层下来,原本想要避开的江晚却因为猝不及防进入视线的那血迹而忘记。
他也太能忍。
可她不知道自己在此时能作为什么样的角色存在。
最近总是作为“第三人”旁观的温淮宇默默观察两人。
一个低头撕衣服,血肉模糊却好似伤口不在自己身上,另一个表现更奇怪,看的出来因为受伤的事有所克制,却浑身都在排斥接近。
只能他去处理。
外头汇报说军医来了,温淮宇出去了一会儿,再进来手里提着个药箱。
他往秦诏熠过去走过江晚身边,江晚忍不住问;“不让军医处理真的没事?要隐瞒也没必要隐瞒军医。”
“你知道,他一向这般。”温淮宇隐约也感觉秦诏熠不该如此谨慎。
理由是没错,可又感觉不是全部。
温淮宇加一句:“所以,你担心的话不妨说服他。”
她去说服?
江晚抿嘴站在那儿没有动。
“话这么多。还不过来给我处理伤口。”秦诏熠显然是听到了俩人的对话。
温淮宇急忙过去。江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悄悄移动到可以看到情况的角度。看到伤口之后,她倒吸一口冷气。
秦诏熠的腰和肩膀,简直不能看。
这一口冷气,引得秦诏熠看过来,然后他就没再移开过视线。被他注视着的压力还是挺大。
“你现在在做什么?”她问温淮宇,企图无视秦诏熠。
温淮宇检查了伤口的情况,“先要将碎石清理干净,以及腐肉处理。”
自己没受伤,听了之后她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不要担心。”秦诏熠道,“你这时候应该更不要担心才是。”
“谁说我担心了。”
反驳都是下意识。
江晚现在心情非常不好受。
他的举动也让她暴躁不安,但触及到他苍白的脸和额头细密的冷汗,有些讽刺的话,她也是无法继续说下去。
“不需要用麻醉吗?”江晚打算不理他。
温淮宇快速回;“这位爷禁止麻醉。”
“就你话多。”秦诏熠制止他跟江晚说话。
他抢回江晚的注意力,“有什么可以直接问我。怕我痛,说点什么转移我注意力。”
“……”她想反驳,话到喉咙还是咽了回去,然后自觉换了一句,“关于康副将,你有什么打算?”
“弄清楚状况再说。”
“心情不好?”
他知道她懂。
因为她在看到康副将这个时间段出现在他身边,必然是因为上辈子的原因。
上辈子他们俩都不知道康副将与江沐卿的关系,现在想想,除了一个总在军营,一个混迹皇子圈,如果俩人上辈子事实上还有联系的话,那简直是细思极恐。
江晚越想越可怜秦诏熠,“也是,心情的确会不好。”谁的人生被一个女人折腾成这样,估计都不会很好。
不过,活该啦。
关她什么事。
秦诏熠一见她表情就知道她在嘲讽自己。不过,没关系。怎么样都没关系。
她有记忆,这程度的发泄都是可以。
只要不离开。
他垂眸低问:“我心情不好,你是不是就会高兴。”
看他受到惩罚,如果她能高兴,那他宁愿这般的事情多一点也无妨。
“我高兴啥,跟我有关系?”她否定,“你别影射太多。”
“是你自己太敏感。”
防备太沉,几乎他的一切她都下意识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