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真心,错过了时机之后,对目标人来说根本就是不肖一顾的东西。
用餐之后继续赶路,到夜晚不管她怎么试图保持意志,都会在某一时刻睡过去,然后醒来就是不能动弹。
这样的日子直到驻扎的军营。
军营女子勿入的条例一直存在,身着男装的江晚也终于因为俩个“男子”同乘一骑实在过分显眼而能获得单独骑马的权利。
不过秦诏熠在身侧,前后都有侍卫的情况,根本是在个防止她偷马跑走。
哦,不但如此,在允许她单独骑马的时候,他还表演了一场何为吹口哨马儿不管那儿都会跑回来的技能。
她突然起了恶感,不怀好意问身边的人,“你说等会儿我直接散开头发表示自己是女子,你这军队负责人‘明知故犯’,结果会如何。”
秦诏熠一直在偷偷看她。
她着男装的姿态很好,不说非常像,因为她本身长相就是艳丽的那种,只是她很自然好不扭捏。
他上辈子认为江沐卿是敢爱敢恨真性情的女子,是他该喜欢会喜欢的类型。清醒忽略江晚带给他一次次的悸动,后知后觉到她死后才察觉自己的感情。
“你如果想见我受罚,也就无妨。”
“认真的?”
他没有回答。他的真心,连他自己也知道说太多都是廉价,她已不会相信。
他带着江晚往军营过去,沿路就能看到接二连三的队伍行军步伐走过,见到秦诏熠纷纷停下行礼。
而江晚如果要自爆女子身份,机会多到犹如筛子。
然而到了主帐帐篷,她都只是沉着脸并没有如她自己所说般做出反抗的举动。
秦诏熠并没有故意去说话刺激她,只是眸底里带着笑意。
他的江晚,从来不是任性的人。
他曾经将这理解为伪善心思重,将江沐卿不顾后果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心动解释成敢作敢为。
江晚下了马背掀开帘子直接走进去。主帐很大,跟普通拥有耳房的房子格局类似,想也知道她是不可能拥有独立的帐篷。
门口守着的士兵本要阻拦,但被江晚身后的秦诏熠用手势给阻止了。
秦诏熠随后也进入帐篷。
他见她看居住环境,上前询问:“满意?”
她冷哼,“不满意的话,能有别的结果?”
一句话就把他方才从心里满溢出来的暖意给破坏殆尽。
她看着他表情变化,笑着问:“受不了?”
他没回答。
她往小房间走去,顺便留下了一句,“你坚持与我纠缠,那受不了的情况还的会持续发生。”
到门口,她回头,“要放弃吗?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秦诏熠根本就不用思考,从喉咙中憋出一句,“你休想。”
江晚点点头又耸肩,一脸无所谓进了小房间。她倒是想知道他能忍受到何种程度。
整顿了一会儿之后,出来的江晚与秦诏熠提议要见那青年。
坐在矮桌后看着堆积的军报,秦诏熠抬起头来,眉头紧皱:“原因。”
“问点话。”
“不是因为他帮你欺骗我?”
瞬间,杀意顿现。
江晚感受到一时没有说话。
他放下毛笔,“芽芽啊。不回信的时候你该想到后果。关心别的男人,你也该明白。除非你就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本王杀了他。”
“……”江晚很想转身就走。
她抱臂,以一种绝对排斥的姿态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