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赵家人婚宴刚过,但对于送上贺礼来的客人也没有往外赶。
江晚成功见到了新郎官。
跟新郎官聊过之后,她也确定了那位神医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但新郎官并不知道神医人在哪儿。
“神医离开灵山镇的时候,只说要往更南边去,似乎是有事去羊州一趟。”
那是大概半个月前的事。
江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当天晚上就找了秦燃告诉了他,她的决定。
秦燃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再一次的询问依旧在嘴边。
【即便你是听到了我的心声,但为何只是因为我的心声就如此为我着想】
最后没有问出来。
他知道自己,胆怯了。
“我明日就要出发啦。”江晚想好,如果能找到就把人请回去,如果在半个月内没能打听到,她就回程。
跟父母谈好的时间点还是要回去,她也不能让老/江和她仙女娘伤心。所以时间紧迫,她本来想今天就出发的。
第二天江晚很早就出发,秦燃有去送她。
见她活力满满的样子,秦燃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担心多一点还是高兴多一点。
“万事小心。”他叮嘱,“如果因为我而让你有点事儿,那绝对是我所不愿意见到。”
“殿下,其实是我自己觉得寺里闷,所以想去玩。”
她想过,如果没找到人他失望了怎么办。
要经历过多少次失望,他才会看起来毫无波动,才会在死之前如此难过。
可秦燃却感受到了她这份小心的温柔,他终归是没忍住,抬手放在了她的头顶,犹如清风拂过一般,揉了揉她的发顶。
江晚被他这动作弄蒙。茫然一瞬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有别于以往面对他的时候所有的感觉。
她的心跳快了几分。
羞涩感也随之涌上来。
她后退了一步,然后低头红了脸。
秦燃感受到了,笑意更深了几分,“路上一切小心。”
坐上马车的江晚,还因为自己的反应而慌张。
她摸上手腕,算着心跳。
“晚姐儿?”碧云见她的动作很奇怪,“您哪儿不舒服吗?”
江晚不敢再自己搭脉,掀开马窗帘,探出头一看,秦燃远远还站着。
她又缩了回来,“碧云啊。我有点奇怪啊!”
“怎么了?晚姐儿您真不舒服吗?我们还没走远,回去找大夫好不好!您不要吓奴婢!”
被碧云这惶恐的样子打断了情绪。
江晚往后靠在软榻上,“逗你的。”
“晚姐儿!”
“好啦,我错了。”
碧云装作生气的样子。然后不一会儿又来询问江晚渴不渴饿不饿。
真是个小可爱。
一行人往羊州去,路上江晚也不忘探听有没有神医活动过的踪迹。
到半路,还真被她打听到。
“漕船?”
“是,听说被漕船的少帮主给‘请’船上去了。要人给治病去。”
“就是就是,那神医来了几日,找他看病的人都排着呢。那漕船的人也太霸道了。”
“嘘,不想活了啊,小心被找上门。”
说着就各自散开了去。
男装的江晚已经打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也就无所谓他们是不是离开。
现在的另一个问题是,她要怎么样才能登上漕船。或者如何才能跟那帮人碰上。
碧云见她思考,小心挡着其他人撞到她,虽然不知道自己主子在做什么事,但她就知道是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