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似离开的秦诏熠,心里依旧慌乱得很。
她说他会做梦到一些画面,是关于上辈子的那些事?也许不是上辈子,而是重来之前的经历。
如果是!
如果是……
他不愿意往下思考,因为那几乎是他最害怕的状况。
安王对江晚天然的亲近,江晚会有一些重生前的片段。这些就是他重来而带来的影响。
秦诏熠没有深入去想。
皇帝这一次亲自出宫去了安王府探望,秦诏熠也被召见过去。
皇帝担心安王,看过之后又把厉王叫到书房,责备了厉王。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一个个是要气死我!”
“儿臣不敢。”
“不敢?我看你们是太敢!”
既然他都这么说,秦诏熠索性也就认,“太子霸占人/妻,陷害枉杀下属,所谓夫妻和睦兄友弟恭,都只不过是做样子,这样的人不配为储君!”
一句句掷地有声!话音落,一台砚台朝秦诏熠飞来。
秦诏熠侧身避过,“儿臣有伤在身,请父皇恕罪。”
语气平淡,没啥感情。
皇帝被气得胸膛起伏。也的确是只有这儿子敢说!以前秦诏熠虽然张扬,但这些话倒也不会真说出来,就在他成亲之后开始,便更是变本加厉。
皇帝:“他不配,就是你配了!”
安王:“儿臣不敢。”
他明知道方才那句话肯定会让皇帝有这般猜测,但他还是说了,自然现在这般也就不会后悔。
而也奇怪,皇帝骂他甚至说出对其他皇子来说绝对会很惶恐的猜测来,但他事实上却也不会更忌惮他。
这样的细节,暂时没人发现。
内侍匆匆跑来在外头求见,禀告安王醒来了。
这一次安王晕迷了五日。
皇帝起身,从台阶走下来,走到秦诏熠身停了一下,警告道:“别去惹太子。不然将来你会后悔!”
秦诏熠低头,沉默。
皇帝看他这样心里也来气,直接疾步走过他身边,出门去看安王。
秦燃醒过来,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便询问江晚的情况。他提到,正好赶来的皇帝和跟着的秦诏熠便听到了。
前者觉得这名字而熟,后者停住了脚步。
皇帝回头奇怪看了他一眼,然后嫌弃不理,只走向安王。
安王也注意到了他们,他尝试起身,“父皇,儿臣……”
“好了。”皇帝大跨步到塌边坐下,“不要动。身子好点了没。”
“父皇怎么会出宫?”
“来看你。”
“儿臣惶恐。”
“你啊。”皇帝本就跟他警告过,让他不要跟着厉王瞎来。
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去招惹太子,将他做的事情一件件揭发,太子不派人刺杀怎么可能。
是的,皇帝把刺客扔到了锦衣卫,他们要让人开口的方式非常多,询问出来是太子的指示并不难。
皇帝让锦衣卫将此刺客都杀了。
安王并不知晓,但厉王知道。
秦诏熠早就想到会是这般,所以并不觉得有多失望。
秦燃看向秦诏熠,虽然知道问他关于江晚的情况不好,也虽然理智猜测,秦诏熠现在好端端在这那么江晚肯定是没出事。可各种猜测却没有亲耳听到,他就无法放心。
“她没事吧?”他还是问了出来。
秦诏熠沉着脸看着。
“九弟。”
“无碍。”
秦燃松口气。
皇帝看着兄弟俩的眉眼官司,“怎么回事。你们说谁?”
“父皇。”安王轻咳了几声,“是跟我们一起遇刺的人,是她救了我。不然儿臣恐怕是无法再见父皇。”
有人救了老八的事,皇帝有所耳闻,只是不确定是不是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