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的情况是在场三人里面最轻。
可她是女子,如果留疤其实是很严重的事。只不过江晚本身并不是太在意。
薛筱琳在请大夫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央了哥哥去打听情况,有了消息后马上来告诉她们。
“现在八、九皇子遇刺的事,京里开始在传。里头还有你的痕迹,说是你救了八皇子。”
“那他怎么样了?”
薛筱琳摇摇头,“但你也别担心,八皇子虽然身体不好,可也因如此,大夫和安王府里的人都知道该如何救治。”
犹豫了一瞬,她还是继续说:“而这个时候,最好你还是不要太过表现跟他关系不一般。厉王的反应你也看到了。你的选择很有可能打破某些制衡,让情况更复杂。”
她能说的都说了,是因为她认识的江晚并不是听不进去别人劝解的人。当然,如果自己错了,那她也只能失去江晚这个朋友。
江晚沉思了片刻,然后她问薛筱琳,“你也发现了厉王的态度?你觉得是为什么。”
旁观者清,她现在想听听旁人的想法。之前一直认定的某种理念悄然崩塌。
她也不能再总一味只相信自己。
薛筱琳能听出江晚并不是知道故意装不懂,江晚她现在有迷茫,也很爽快企图重新审视。
她松口气,毕竟江晚这个友人她还是真心喜欢的。
“至于为什么,我并不是他,不可能准确说明。可在我看来,他很在意你,而且对你有绝对的所有欲。”
高慧茹在旁边适时也表态,“我也感觉厉王对你不同。”
可以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筱琳。”
江晚在薛家待了一天之后直接回了山庄,只托薛筱琳注意安王那边的情况,如果有消息了派人告诉她一声。
安王未醒,厉王重伤,皇帝自然是知道消息。
秦诏熠将刺客送给了皇帝,让皇帝派人审。同时又把死在知味阁的那名朝廷钦犯的死因结案也一同上奏。
谋士对此事,有一二疑问,“爷为何不直接自己审?”
厉王在书房跟谋士谈话,可事实上他现在是因为伤口引发高热的状态。
伤口已经处理绑着绷带,宽松的衣物遮住几乎缠绕在整个上身的绷带。
他端坐在位置上,翻着案册,无所谓回:“我这边审问出来,即便证据确凿也没用。”
“那殿下何必在这时将跟太子的矛盾放在台面上。”
“无所谓。”
太子派人刺杀兄弟,皇帝会生气会震怒惩罚,但绝对也不会就如此废太子。
上辈子也并不是这些理由,而是太子在这些种种情况下生了谋反之心,将剑直指皇位。
儿子要弑父,这时候皇帝才会下定决心废太子。
谋士不明白,在这里除了增加了太子的恼意,让其他人看出来他跟太子绝对是不同阵营,也会让皇帝心生警惕,这些种种都是坏处,所以他为何要如此做。
他选择做厉王的谋士,那如果太子将来登基,他的命运当然就跟厉王牵在一起。
“先生放心,本王有计划。先生只要在其他事上费心辅佐本王。”
“是,某自当尽力。”
秦诏熠谈完事情从书房出来。
他本事要往寝殿过去,但走着走着已经转了道。
“来人,本王要出去,备马。”
管家急匆匆赶来,听到这一吩咐,差点膝盖跪地,“爷,给您安排马车可否?”
让他不要出去绝对不可能。
“可。”秦诏熠不在乎这些。
他只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