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正欲上前,看到陆谨无视自己,颇为殷勤的走到车子另一侧,半搂着另一个女人出来,不禁停下脚步。
她咬着嘴唇,看着陆谨言脱下外套,套在那个穿着红裙、一头棕色卷发柔软的披在身后的美丽女神身上。他眼里的温柔,是再见这么久以来,她从没见到过的。
眼看着陆谨言虚搂着那个女人就要和自己擦肩而过,林安安急急的开口,“我有话要问你。”
说完就那么站在他身侧定定的看着他,见他转身朝自己看过来,林安安垂在身侧无处安放的手不禁轻轻蜷缩起来。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她累了,我们要去休息。”陆谨言仿佛没把林安安放在眼里,照顾着身边的女伴,体贴的说。
他怀里的女人简直受宠若惊,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却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连忙抬头朝他娇媚一笑。
“三分钟时间就够了,不耽误你们的。”林安安觉得等到明天她会疯,哪怕会惹他不开心,还是紧追不舍。
陆谨言挑了挑眉,轻声对怀里的女人说:“薇薇你先上去,我一会儿就来,洗香点儿等我一起睡。”说完在她脸上亲了下。
“讨厌,还有别人在呢。”他怀里的薇薇就像没骨头似的趴在他胸前娇羞的说着。
接着抬起手臂轻轻的落在他胸前,若有似无的摸了两下才不舍道,“那人家听话,先去等你,你快一点嘛。”
陆谨言轻笑着点点头,目送她进了家门。
两人你侬我侬依依惜别的样子林安安看在眼里,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让她有些烦躁。
“说吧,什么事儿。你还有两分半。”陆谨言无视她的情绪,冷声开口。
林安安不禁打了个激灵,深深的怀疑陆谨言身上是有开关的,对自己的时候永远是仇人相见的面孔。
也是,自己又凭什么要求他像以前一样对自己呢。想到这儿不禁有些想笑,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忧伤。
她脸上的悲伤陆谨言看在眼里,心里有些烦躁,不耐烦的开口,“还剩下两分钟,你别告诉我,你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发三分钟呆。”
“没……没有,”林安安着急的说,“我就是想问问你,那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说着林安安不禁促了促眉头,又有些紧张的咬着下嘴唇,仿佛这样就能听到他说出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谁说是我救的你?”陆谨言有些莫名其妙的反问,“我只是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你被扔在路边,才把你带回来的。”
“可是,”见他说完转身就要走,林安安急的快哭了,“我知道不是这样的,我想知道真相。”
她泫然欲泣的样子让陆谨言更加不耐烦了,想着她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也曾被更多的男人看过,莫名的想发火。
“我怎么知道真相,你去问和你幽会的男人啊。”说着陆谨言唇角微微上扬,“或许,你在给他点甜头,他就什么都告诉你了。”说完目光不善的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边。
“嗯,时间到了。”陆谨言痞痞的抬手看了眼手表,从她身边走过,快走到门口时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喊她,“哦,对了。明早七点半之前做好早饭,我怕薇薇饿着。”
林安安觉得他说的不是真话,但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态度,让她无法自恋的觉得他会救自己。
陆谨言怕是只会让她在路边自生自灭,更何况他本来就以为自己是个毫无节操的女人。
但是不管事实怎样,陆谨言都应该是除了害自己的人之外,知道的最多的。
可看他刚才的样子,林安安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从他口中获得任何线索。
什么都没问到,再加上刚才他带回来的女人,林安安只觉得心里堵的发闷,止不住的泛酸。他之前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比不上带别的女人回家更加扎心。
他那么多房子,怎么就非带回这里不可?不过是想羞辱她罢了。林安安心里清楚,可嘴角的苦涩却像这夜色一般,浓得化不开。
害怕陆谨言又找法子为难自己,林安安早上六点钟就起来做早饭。
包子油条三明治,所有她能想到的,只要冰箱里有食材,她都做了,就连粥都熬了三种。
陆谨言下楼便闻到餐厅里的香味,莫名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
见林安安正端着三明治从厨房出来,他阔步走过去,把手里的衣服搭在餐椅上,冷声开口,“这衣服一会儿你洗了熨好,给薇薇放房间里。”
林安安觉得自己成了他的保姆,但是心里明白,只要自己说出拒绝的话,他就有更多句难听的话等着自己,索性也不反抗,他怎么吩咐她怎么做。
她拿着那条鲜艳的红裙,准备去洗手间放洗衣机里。薇薇巧好从楼上下来,软声说:“美女,衣服麻烦手洗呦,洗衣机洗的我穿不惯的。”
见她身上穿着陆谨言的衬衣,上面两颗扣子没扣,酥胸半露,下面刚好遮住臀部,若隐若现,好不性感。
她说完又冲着陆谨言撒娇道:“怎么也不喊人家,人家想跟你一起用早饭呢。”
林安安不禁心里一阵恶寒,果真是什么样的人吸引什么样的人。她听过有些衣服不能机洗,倒还没听过什么机洗穿不惯。
“我知道了,早饭做了好多,你看看喜欢吃什么。”林安安说完便去洗手间洗衣服。
见她离开,陆谨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林安安这副毫不在乎的模样,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李薇薇小心的看着他的脸色,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夹了个包子放在他的盘子里,轻声说,“吃点东西吧。”
陆谨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吃了早饭赶紧走,这房子你怕是也住不惯。”
李薇薇不明白他前后差距怎么这么大,他看着她的眼神让她心里发毛。心里提着口气,直到看着他上了车,院子里的车子绝尘而去,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