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要不然你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太晚了,你还喝酒了。”
大概是同为华人的原因,在苏瑾瑜送她们回来之后,黎冰莫名地担心他的安全。
苏瑾瑜着实被吓了一跳,慌乱地看了她一眼,不解地询问道:“你不怕我是坏人?我们毕竟才认识了不到一天……”
黎冰干咽了一口唾液,无趣地瞥了他一眼,随后把钱包和手机给丢到沙发上,转身扛着桐雨走进主卧,还把客居的门给打开。
她看到苏瑾瑜还站在原地不动,无奈地说了一句:“我只是不想看到到你在异国被撞死!”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又进入浴室洗漱。
苏瑾瑜耸耸肩膀,苦笑一声直接把别墅们给关了,这才坐在沙发上发愣。
“恩……恩……”
苏瑾瑜听到电话响,对着浴室和主卧喊了几声,却没有人回应他。
接通电话,苏瑾瑜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结果那边传来一阵低吼声。
“桐雨,别那么幼稚了,你这样气不到我的!”
“翟景曜?桐雨喝多了睡着了,你的话我明天会转达给她的。”
苏瑾瑜不动声色地说道,嘴角竟然在不经意间扯起了意思笑意。
谁?电话那边的人瞬间傻了;他愤恨地一脚踹在一旁的桌子上,愤恨地咒骂了一声“你就是这么报复我的吗”!
“老公,拜拜!”
苏瑾瑜专门瞅了一眼手机屏上写着的老公两个大字,故意调侃一下。
紧接着,他只听到了一阵什么东西破碎了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苏瑾瑜心情大好,昂首挺胸地走向客卧,至于翟景曜?鬼才管他呢!
可是第二天一早,桐雨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翟景曜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就在这时,她忽然闻到了一阵饭香味儿,立刻冲进厨房,甜腻腻地喊着:“老公,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生我的……怎么是你?赶紧滚出这里!”
“你刚刚还叫我老公!”
苏瑾瑜挑挑眉毛,故意找事儿一般盯着桐雨。
桐雨嘟着嘴,愤恨地咒骂了一声:“谁让你大清早做饭呢!你还费什么话,赶紧滚!”
“这里是黎冰的住所,她让我留下来地。”
苏瑾瑜得意地笑着,继续看着锅台做饭。
桐雨起得不行,皱着眉头冲到苏瑾瑜的身边,拽着他的围裙就要把他拽走。
“你们这是做什么?”
正当他们拉扯得起劲的时候,黎冰忽然走过来,目瞪口呆地指着他们两个。
“他欺负我,让他赶紧滚!”桐雨双手环胸,扭到一边坚决地说道。
苏瑾瑜一边做饭,一边把刚刚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黎冰听完之后抱着肚子狂笑,还指着桐雨笑骂着:“雨儿,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啊哈哈哈,你满脑子都是翟景曜还能写出好的故事吗?”
这……桐雨如实地摇了摇头,的确,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写新的故事了,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啊。
“雨儿……啊哈哈哈,要不然周末我带你出去逛逛?我们寻找一下新的灵感?”黎冰笑得肚子疼,眼角都是泪。
桐雨冷哼一声,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两个一眼,顺手拿起一个面包就往嘴里塞。
“这什么东西啊,好难吃!”
桐雨不满地咒骂着,顺手把面包给扔了,端起旁边的一杯牛奶先喝着,勉强入口。
黎冰无奈地摇了摇头,给苏瑾瑜递过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雨儿……啊哈哈哈。”
“冰块儿,很好笑吗?”
“没没没!”黎冰坚决否认,不好意思地凑到她的身边,“我说,你现在被翟景曜那个家伙养的那么娇气,真的好吗?”
娇气?桐雨撅起嘴巴,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发现自己哪儿里娇气了。
而且……翟景曜喜欢给她做饭,她为什么要拒绝呢?
“黎冰,我就先走了,一会儿还有课。”苏瑾瑜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七点半了,他还是得赶快走。
黎冰也算了一下,从这里到学校那边差不多需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算是去也迟到了,多不好。
她阴笑着走到苏瑾瑜的身边,揽着他的脖颈,略带威胁地说道:“兄弟,既然都入了我们贼窝了,就跟着我们逃课吧。”
苏瑾瑜略带难色,想要推辞来着。
“我可告诉你,我们雨儿啊,仅用了一周就把我们学校的男生都修理了一遍,你觉得占了我们雨儿的便宜,能跑到哪里去?”
黎冰笑得越来越阴险,嘴里的话也也越来越不靠谱了。
苏瑾瑜看了一眼桐雨的表情,好似她们玩儿真的一样。
“好好好,大小姐,我陪你们去玩。”苏瑾瑜恨不得拿一块豆腐把自己给拍死,昨晚他是犯什么混啊,竟然会留在这里。
桐雨翻翻眼皮子,想了半天,偷偷地在黎冰的耳边嘀咕了几声。
两人对视一眼,手挽着手往外走,还让苏瑾瑜开车,美其名曰:给你表现的机会。
三人一起来到了一个教堂的里面,好似在举行一个婚礼,但是奇怪的是,宾客们都穿着黑色的衣裳。
他们偷偷溜到了最后边,静静等着新郎和新娘的到来。
可是……他们却等到了一个男人抱着一盒骨灰。
男人神色沉重,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神父。
神父说了一大堆的英文,也不知说了什么;桐雨只听到了那个男人说道:“他叫伊夫琳罗伊,今年28岁,男,是我一生挚爱。”
男人抱着骨灰转过身,异常平静地看着所有的宾客,包括他们双方的父母、亲朋。
“在我的国家,我们的爱是怪异的、不被常人接受的。今天我的母亲带来了一个女孩,是我的青梅竹马,她让我们在这里结婚。”男人惨然一笑,眼眶中瞬间溢满了泪水,“我拒绝了那个女孩,带着我的罗伊来到这里,完成他一生最奢望的仪式。”
“井彬郁,我告诉你,你立刻去把她找回来,否则你就别认我这个妈了!”
中年女子站起来,指着抱着骨灰的男人井彬郁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