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样。”薄香心疼的不得了:“那你也不必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啊?”
“不这样,怎么解释这满盆的血污,和李大夫开的草药。”付采苓用另一只手握住她,故作轻松的笑笑:“别担心,我不怕疼的。”
“王妃……”薄香握紧她的手:“对了,我怕擦血的毛毯留在顺福楼,明天被他们发现了,会引起慌乱,所以带回来了。我现在就拿去小厨房烧掉。”
“快去。”付采苓看着昏睡的方牧心,心里有些后怕,眼下命是保住了,后面的事情要怎么办呢?她总不能一直把他藏在自己房里吧?
而且王爷……付采苓正想着,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采苓?”
遭了,是白麓清知道了。付采苓本来看他这么晚还没回府,还心存侥幸,以为他晚上不会回来了,结果现在……
付采苓着急也没办法,只能瞒一时算一时:“李大夫,帮我把他扶到屏风后面。”
“采苓?”白麓清的声音充满了担心和焦急。
可是床上还有一大片血污是藏不住的,就算她再往手上划几道子,也不可能流这么多血。付采苓一咬牙,狠了心直接躺在上面,用被子盖上,这才让李彦和去开门。
“采苓?”白麓清心急如焚,冲到付采苓身边,看着她被白布紧紧包裹的手和手腕,又不敢去触碰,怕弄疼她了。“怎么回事?”
付采苓力气虚浮着微微起身,枕到白麓清坐着的腿上,轻蹭着撒娇:“我站起身的时候突然头晕,倒地的时候碰掉了花瓶,才不小心被花瓶的碎片划破了手。”
“一定是前两日,你衣带不解的连夜照顾我。”白麓清很是自责。
“不是的。”付采苓看着他自责,心里更过意不去了:“我就是因为怕你担心,所以只请了李大夫过来,本来还想着能瞒着你最好呢。”
“知道我会心疼,就要更加好好爱惜自己。”白麓清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轻轻凑上去落下了一个吻:“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嗯。”付采苓乖巧的答应,在心里暗暗长舒了一口气,等他走出这个门,就算是暂时安全了。
眼看着白麓清已经走到门口,屏风后,忽然传来一阵响声。
白麓清显然听到了,停住脚步转回头:“什么声音?”
“没什么……”付采苓刚想说听他错了,蒙混过关,屏风后又传来一声响动。
我的天啊……方牧心这小子怎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白麓清听闻直接向屏风走去,付采苓放弃挣扎了,只在脑子里盘算,被捉到证据之后再解释,自己只是捡来了一个受伤的少年,不知道他有几成几率会信。
“王爷,王妃的伤口,草民已经处理好。先行告退,去为王妃开药了。”李彦和抓紧最后的机会,赶紧溜,这可不是他不仗义,他继续呆在这,也拯救不了什么局面。反而等下如果被白麓清蔓延的怒火殃及到,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白麓清已经走到屏风,付采苓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