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十六恭谦的伸出双手接过,对待破烂的风筝如视珍宝一般。
夏久娜终究还是泄了气,看着他一身的落魄模样,伸手不管不顾的把他拉回了屋内,拿起毛巾对着他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揉。
下手不知道轻重,十六没忍住痛呼出声,夏久娜才甩手把毛巾往他脸上一丢,气鼓鼓的跑过去坐下。
“公主……”十六神情复杂,也不敢再动弹:“公主这是何意?”
夏久娜双眼瞪着他:“你不就是故意的吗?!故意这样让我心疼,明明说过那样的话,却偏偏要过来招惹我,真是过分……”
让你……心疼吗?十六从来没这样想过,能再见夏久娜一面,都是心怀侥幸,怎敢如此奢求?
十六站在原地愣神了好久,才又抬起头,冲着夏久娜淡淡的笑了一下。
夏久娜觉得他笑的莫名其妙,还以为他是在取笑自己,登时更是没好气。
十六连忙止住笑意,将破烂的风筝收好,背在身后,正色向夏久娜说道:“在下惹的公主这样不高兴,应当好好赔礼道歉才是。修好风筝乃是在下早就允诺,应当做的,远远不够。”
“那不如这样好了,”十六提议道:“过不了几日便是中原的重阳节了,正好带公主领略一下中原的风土人情,也算是赔罪。”
夏久娜不予理会,脑袋偏向一边,为自己刚刚情急之下说出的一番话又羞又恼,装作是品茶,把他晾在一边,过了好久才放下茶杯,不经意的“嗯”了一声。
“多谢公主。”十六立马拱手,毕恭毕敬的退下了。
剩下夏久娜一个人心烦意乱,只能出去溜达溜达,刚好碰上从宫里回来的付和铃,付和铃一脸坏笑的就过来了:“之前在门外淋雨的那人,走了?”
“是。”夏久娜随意应了一声,急忙岔开话题:“王妃姐姐,我听人说,过几日便是中原的重阳节,到时王府里,会有什么准备吗?”
付和铃也不深究,回答了她的问题:“重阳节是中原传统四大祭祖节日之一,向来是有祭祖祈福的传统,我这回因为身子,免了去受礼仪之累,你可是襄西来的公主,宫里设宴怎么少的了你?”
“王妃都知道礼仪之累,怎么不心疼心疼我?”夏久娜的性子,只会比付和铃更不受拘束:“我也得跟父亲说,总是在皇上面前拘泥着,太累了。王妃既然不去皇上的宴席,想必也是有其他的好去处吧?怎么不带上我?”
“哪有什么好去处,我现在身子要紧,王爷可是一直派人看着的,不许我乱跑。”付和铃无奈:“不过重阳节的享宴求寿之俗,还是要的,你若是不想去宫里,王府的宴会可是轻松自如许多。”
夏久娜急忙应下:“那我就先谢过王妃了。”
说完便转身跑去,找了父亲去。这倒是没费多少工夫,父亲知道她性子活泼不受管教,再加上设计王妃不成反让自己丢人的事,他可不想再在皇上面前出什么差错了,所以没说几句,也就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