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和铃逃无可逃,又没法跟他说实话,磕磕绊绊的给自己找理由:“哪有你说的这么奇怪啊?我不过就是自己感兴趣,又有点天赋罢了,都是自己从医书上看的,从家里的老师傅那儿学的。”
末了,似是害怕白麓清不相信,付和铃又重重的补了一句:“真的!”
白麓清也不反驳她的话,顺势笑着问:“哪个老师傅呀?”
“就是……”付和铃随口编了一个:“就是我们家之前养花的那个老师傅,蔡师傅!”
“是吗?”两个人待在一块这么久了,白麓清不用去细想,一眼就能看出来付和铃在撒谎,还撒得非常不走心。
“是!”付和铃推开他一只胳膊,跑到桌子对面去。
白麓清继续说:“那想必王妃也与他交情甚好吧,我明日便去将他寻来,许久不见,一定有好多话可以说。”
“不用,蔡师傅年纪已经很大了,可经不起折腾,我……”说话的时候,白麓清一直笑着看她眼睛,付和铃被看得越来越心虚,她心知肚明,白麓清并没有信,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看着白麓清想要追究到底的样子,索性破罐子破摔,反问他:“我这样不是明明可以解释的通吗?你为什么一直不信呢?”
白麓清大步一跨,又坐回到她的旁边:“那你为什么不能直接说真话呢?”
“因为不好说啊……”付和铃郁闷了:“这很重要吗?我从哪儿学的医术,为什么会种田,都不会影响我们现在的事情啊。”
“当然重要,和你有关的一切都很重要。”白麓清眼神中掠过一丝落寞的神色,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子,与我而言都弥足珍贵,我想要去了解你,了解你的全部,特别是那些我没有参与的部分,更是想要尽力填补。”
“攸宁,”付和铃抿了抿嘴,开口和他商量:“我确实有一个秘密,但是我现在还不能说。但是我答应你,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提前告诉你。而且我向你保证,除了这个,我再也没有任何向你隐瞒的事。”
“好吧。”看着付和铃执意不肯说,白麓清也没有继续再逼她:“我等着你。”
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付和铃松了一口气,转头去问宝璐:“薄香呢?最近怎么总是看不到她在府中?”
“启禀王妃,”宝璐笑得眼睛都眯了:“薄香现在恐怕又是在王大人那里了。”
“啊~”付和铃露出很懂的表情,随后又有些不解:“你说他们两个情投意合,怎么还不过来向我请命啊?一直这么纠缠着,她现在倒是恢复的比以前更勇敢了,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了哈?”
“这还得是感谢王妃教育的好。”宝璐皮了一句,又轻轻叹了一口气:“薄香从之前开始,便一直有一个顾虑。左相大人没有嫡子,王大人虽然和父亲有过节,但总归是王家的亲儿子,如今又是御前侍卫,而薄香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只觉得自己门不当户不对,不敢轻易谈及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