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白麓清细想,皇上先开口,解开了他的疑问:“王妃为丽贵嫔的事,甚是操劳,你放心,朕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她,尽一个兄长的责任。”
白麓清想起还躺在月蝉宫里的付采苓,双手交叠,抱于胸前:“臣弟谢皇兄恩典。臣弟能为皇兄解忧,必定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好。”见白麓清开口答应,皇上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朕等你凯旋。”
付采苓实在是累得很,一直睡的昏昏沉沉,觉得眼皮奇重无比,如何也睁不开,却又一直睡的不安稳,好像在担心着什么。直到第二天晌午,才怅然若失的从睡梦中惊醒。
“王妃,您终于醒了。”守在床头的薄香看到她睁开眼,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您从昨天中午一直到现在就没吃什么东西,奴婢这就让宫人们传膳。”
“好。”付采苓养足了精神,听她这么一说,自己也觉得肚子已经饿瘪了,被她伺候着起床,狼吞虎咽了一通,心里还挂念着付芜荑:“丽贵嫔娘娘现在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薄香回答:“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正好好的养身体呢,有太医们护着,王妃就不必担心了。”
“那就好。”付采苓吃饱了擦擦嘴:“走,我要去看看姐姐。”
一踏出偏殿的门,就过来了两个姑子亦步亦趋的跟着,在她们身边一左一右,跟“保镖”似的。宫里规矩多,付采苓也没太在意,只当是又给她增派了两个服侍的下人。只是这两个下人,看着可不像其他那些娇滴滴的宫女们,甚至可以说是壮硕了。
待走到月蝉宫正殿,付采苓搭眼往大门外那么一瞅,才发觉有些不对劲。门口竟站着两排侍卫守着,还都是拿着刀的。难道是又出什么事儿了?难道有人要行刺?不然怎么值得如此阵仗?
付采苓突然冒出了一个很不安的想法,试探性的停住脚步,问跟在她们身后的那两个姑子:“本王妃就是去看望一下姐姐,用不到这么多人服侍,你们先下去吧。”
“王妃。”两人一动不动,冷冰冰的开口:“皇上有令,王妃为了丽贵嫔娘娘劳心劳力,动了胎气,身体虚空,特要奴婢们寸步不离的跟着王妃伺候,已保王妃周全,王妃莫要为难奴婢们了。”
动什么胎气?付采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昨天睡着前,迷迷糊糊之际,明明听到太医跟白麓清说自己就是累着饿着了,休息一下,就一点事都没有,怎么现在还说她身体虚呢?还寸步不离,还是皇上亲自下的令,自己这是又做了什么事儿,惹到了那位小心眼的皇上了吗?
想到这儿,付采苓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转头问薄香:“王爷呢?”
薄香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着,还是先将付采苓请回屋里:“王妃,外头风大,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看薄香的样子,付采苓就知道,她一定是有事瞒着自己,先进了主殿,两个姑子在门口候着,付采苓才开口:“现在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