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清生辰高兴,来祝贺的,一众人全都有赏,王晟平却不似其他人那般开心,他仍是忧心刚刚倒在花坛里的那位姑娘,虽然桑染说她是醉酒,可是那样面红耳赤,眼神迷离的样子,说是醉酒,其实更像是……王晟平不愿去回想,曾在那人身上也见到过如此的情景。他曾因此亲手犯下了一个弥天大错,事到如今仍在不断悔恨,怎么能允许自己眼睁睁看着,另外一个姑娘,也因此葬送自己的一生呢?!
王晟平立马转了方向,向着众人:“今日天色已晚,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
“是。”众人向府外走起,王晟平拔腿向着相反的方向,又回到了后院。
桑染仍在劝说宝璐:“你想害她也好,不想把她赶出府也罢,现在我的药已经下了,我们俩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如果你今日不继续,等他明天向王妃那告了状,要被赶出府的人可就是你了!”
“可是……”宝璐实在不忍心,但是眼下的情况迫在眉睫,桑染步步紧逼,她护住薄香的手开始慢慢下垂。桑染见状冷笑了一声,推开她,自己去解薄香的衣服。
刚拔下外衣,宝璐突然猛地摇桑染的胳膊,桑染的耐心被消磨殆尽,头也不抬,没好气的冷哼:“又怎么了?你还有完没完?”
“不是。”宝璐一边说,一边拼命俯下身去,往后面挪:“刚才问我们话的那个人,又回来了,还是直冲着我们来的!”
“怎么会?”桑染半信半疑的抬头,却看见王晟平正往这边走来。
“烦死了!薄香啊,你的命怎么就这么好?!”桑染暗骂一声,抱着薄香的外衣,拉着宝璐赶紧跑。
王晟平走到花坛里侧,已不见刚刚那两人,只剩薄香躺在花坛里,被人扒掉了外衣,里衣的领口也大开。
只是里衣好像不是被别人扒开的,反倒是薄香自己昏昏沉沉间,无意识的扯开的。
王晟平脱下自己的披风裹住她:“你还好吗?”
谁?谁在说话?薄香的脑子里无比昏沉,听进去的声音裹着热气,黏黏稠稠。明明连睁开眼去看王晟平的力气都没有,被王晟平触碰到的时候却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感觉,只让薄香觉得舒服,觉得能带自己脱离眼下的煎熬,所以薄香不管不顾的便凑上去,用力扯着自己的衣服,好让自己能够更加的和他肌肤相亲,能够稍微舒服一些。
王晟平握住她作乱的手,她现在已经被药迷昏了头脑,一副熟透了的蜜桃模样,眼角绯红,蓄着情泪,任君采撷,我见犹怜。
不行!王晟平移开目光,牢牢用披风裹住薄香。就算自己算得上是正人君子,能够坐怀不乱,也没有办法一直受此挑拨,而心如止水。他现在心跳早已乱得不得了,一直这么下去,两人都会无比煎熬。
王晟平觉得自己应该把她送回去,好让她的主子请大夫医治,只是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极注重名节,连下人的私情都不允许,更何况是王府呢。若是他这样贸然送回去,让其他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她之后该如何在王府容身?要不要追究,是她要决定的事,自己不应该替她做决定。
思前先后,王晟平想起一处没人的地儿,抱起薄香,避开众人的目光,来到湖边,深吸一口气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