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也没收到付采苓回府的消息,白麓清想着大概又宿在月蝉宫了。独守空房,百无聊赖,散着步不自觉走到月苑,看见里面亮着灯,正万分欣喜,推门而入,白麓清和门里的人皆是一脸失望。
“怎么是你?”
“这可是本王的府邸,本王出现在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白麓清略显嫌弃的走进去:“倒是你,好端端的,又要来给我惹什么事啊?”
“哼!你以为我是来找你的吗?我是被嫂嫂……”林相忆正想说,是被付采苓叫来商议白麓清生辰的事,可是这种事说出来就不叫惊喜了,林相忆急忙改口:“是嫂嫂太想我了,所以让我过来陪陪她。”
“瞎说。”白麓清不信:“她要是和你约好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对哦。”林相忆也觉得奇怪:“宝璐,嫂嫂是怎么跟你说的呀?”
“王……王妃,”宝璐本就胆小,没撒过谎,此刻被问到,一下慌了神。
门口突然闯入张管事,她一向最守规矩,这次竟然跑进来之后才问好,白麓清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张管事一开口便是十万火急:“王爷,不好了,皇上要赐王妃毒酒!”
“什么?!”林相忆整个人都懵了,白麓清当即起身,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宫门已经落了锁,可是没人能拦得住白麓清,白麓清也顾不得身份规矩,入了皇宫也没下马,一路赶到月蝉宫。月蝉宫里,房门禁闭,吴太医正跪在院里,不住喊冤。白麓清不管不顾的闯入,付采苓正跪在皇帝面前,旁边的赵允端着一杯毒酒。
付芜荑泣不成声,不顾自己七个多月的身子,跪在一旁,皇上却似铁了心一定要除付采苓,付采苓也莫名的沉默不语,只是跪着,一言不发。
“皇兄。”白麓清跪在皇上面前:“不知王妃所犯何事?竟令皇兄如此震怒?”
皇上的眼中晦暗不明,将荷包丢给他:“这是王妃和吴太医的定情信物,她私通如此大罪,朕在替你清理门户,看在你的面子上,赐她自尽,已经网开一面。”
“皇兄。”白麓清连荷包看都不看一眼:“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有何误会?”皇上摇摇头:“此事王妃刚刚已经亲口承认了!”
付采苓一直在心里冷笑,皇上一直觉得她不能留,好不容易等了这么个好借口,她一人势单力薄,必定是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好在她现在等来了白麓清,终于开口解释:“妾身的确承认此物是妾身送给吴太医,可是妾身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是定情信物。”
皇上微眯着眼:“你还想狡辩?”
付采苓一点都不怵:“妾身自小便于吴太医交好,他对于妾身似兄似友,妾身与他的一切交往都合乎礼数。”
“启禀皇兄,”白麓清适时开口补充:“臣弟一直知道,王妃娘亲早早去世,付大人又忙于公务,王妃自小便一直颇受丽贵嫔娘娘和吴太医照顾,臣弟也很感激,在臣弟没出现的日子里,能有人替臣弟照顾王妃。况且王妃与吴太医见面,要么有丽贵嫔娘娘在场,要么是当着臣弟的面,还有薄香跟着,从来光明磊落。”
“请皇上明察。”付采苓反客为主:“切莫让妾身肚中的孩儿平白蒙受污名。”
白麓清微微愣了一下,却也是应了下来:“请皇兄明察。”
这事出乎了皇上的预料,只是王妃若是有喜,他怎么会毫不知情,连白麓清也没提起过,为了保险起见,皇上下令:“白芍,去请太医。”
“是。”白芍连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