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清眉头微皱,她眼里只看得到她姐姐吗?他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她脸前都不看一眼。他一直知道和理解付采苓对姐姐的关心和照顾,两人是亲姐妹,这样做无可厚非。可是丽贵嫔的胎再金贵,也有皇上和全宫上下的人担着,付采苓也不至于操心到连呆在府里的时间都没有吧?
“不许去。”白麓清拦住她:“你是本王的王妃,如此深夜造访其他男子的家,你都不知道避嫌的吗?”
“我和他要是被别人看到,别人肯定会连他一起防着,所以只能半夜去。”付采苓不懂他突然发火的点:“吴亦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不可能有什么的,何况还有薄香一直在场。”
白麓清今天尤其的固执:“不许去。”
“攸宁,”付采苓耐着性子:“这次的事情真的很重要,我回头再跟你解释。”
“不许去。”白麓清铁了心:“因为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作为本王的王妃。”
王府里哪有出什么事?付采苓问他:“什么事?”
白麓清移开眸子不去看她:“本王要纳若竹姑娘为妾室,相关仪礼,还要麻烦王妃操办。”
付采苓一下怔住了,看看若竹,又看看白麓清:“你说真的?”
白麓清还没来得及说话,若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王爷恕罪,王爷恩典,若竹无以为报,愿做牛做马,伺候王爷。只是王爷与王妃,夫妻情深,王妃对王爷之心,日月可鉴,若竹若是答应了王爷,才真的是罪人了。”
这话若竹说的完全发自内心,她第一次发现人的眼睛里可以有那么耀眼的光,就是在付采苓注视着白麓清的时候,后来她知道了,那种耀眼的光,叫作.爱意。可能连付采苓自己都没发现吧。若竹此生,怕都是无福得此注目,所以她分外想要尽自己所能,守护住这份爱意。
若竹把头磕的响亮:“求王爷三思。”
白麓清好不容易撑出的冷漠绝情,被若竹这么一说,硬生生没法继续下去。
付采苓被他这么一激,也冷静了许多:“算了,与其他男子交往过密,确实会有损我的清誉。我一时着急,没能顾及到王府的面子,和王爷替我着想的心思,还请王爷宽恕。”
如此明显的台阶,白麓清自然要下:“王妃既然明白本王的苦心就好。”
“是,臣妾知错了。”付采苓看着仍然跪地不起的若竹,开口跟白麓清提议:“我觉得若竹姑娘刚才说的有道理,既然若竹姑娘不肯,王爷还是不要强扭这个‘瓜’了。”
“这是自然。”白麓清干咳了一声,让许硕把若竹的卖身契交给她:“你既然喜欢她跟着伺候,那她就交给你了。”
“多谢王爷。”付采苓把若竹扶起,若竹衣裳单薄,又在冰凉的地上跪了这么久,双手冰凉。
付采苓连忙辞别了白麓清,把若竹带回月苑。一回到屋里的亮堂处,她才看到,若竹这个姑娘真是实诚,竟生生将额角的皮肤磕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