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褚父闻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项悦的鼻子便骂道:“要不是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勾银我儿子,怎么会弄出这么多事情来,你今天要是不滚出褚家,我亲自赶你走!”
“我没有推褚母和王语嫣下楼!没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项悦终于开了口,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躺着的王语嫣,心中一冷,开口道。
气氛低至冰点,宛如寒冬里的湖水一般。
褚父剐了项悦一眼,不在开口,而是看向了床上的王语嫣,轻声问道:“语嫣,你自己说,谁把你和你伯母推下楼的?”
“这……”王语嫣脸色苍白,怯懦的看了项悦一眼,没有开口。
“别怕,伯父给你做主,你自己说,到底是谁推你们下的楼?”见状,褚父冷冷的哼了一声,看向了项悦,眼中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褚铮眉头紧皱,紧紧的握住了项悦的手。
“是项悦推我和伯母下楼的,她还说要是我不离开褚铮,下一次就不止是这么简单看,都是我不好,害了伯母也跟着一起遭了毒手。”王语嫣眼中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簌簌的往下掉,楚楚可怜的看着项悦,继续说道:“其实我没有心和你争褚铮,我只想待在褚铮身边,默默地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了,你害我不要紧,可千不该万不该把伯母也拉下水,她对你那么好……”
“听到了吗?听到了吗?褚铮,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究竟留她在身边做什么?”褚父指着项悦的鼻子,越骂越难听,项悦紧紧的握着手,小脸煞白。
“够了!悦悦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这样只会令我作呕!”褚铮抱着项悦,冷冷的说着,他前一句话是对着褚父说的,而后一句话,则是对着病床上的王语嫣说的。
咚咚——
“请问谁是病人家属?”就在气氛极度深寒的时候,一声敲门声打断了屋内剑拔弩张的氛围,一名护士拿着病历,看向了屋子里的褚父和褚铮。
“我是,我是。”褚父连忙上前一步,开口说道。
“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摔下楼梯的时候撞到了脑袋,脑部有淤血,虽然已经经过医生处理,但能不能醒过来还另说,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还有一点就是医生在给病人做检查的时候,发现病人的身体里有种未知毒素的残留,已经渗入内赃了,要是没有药,可能很快就会死。”那个护士说着,褚父一下便如遭雷击,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褚铮连忙上前,将褚父给扶住,然后又打了电话让王妈先把项悦带回去,这才冷冷的看向了病床上的王语嫣,伸手道:“药。”
“没有药了。”王语嫣抬起头,微笑着说道。
其实那些药都是霍启明交给她的,别说是褚铮了,就连她都不知道那些药是哪里来的,要是褚铮想要,就只能去求霍启明。
“你到底想做什么?”褚铮狠狠地咬了咬牙,就算是公司以往经历大风大浪,他也从未感觉到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狼狈。
“我不想做什么,我所求的只有一件事,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王语嫣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怒意,她尖叫着喊道。
她做了那么多,所求的不过只是做他褚铮的新娘。
但是就是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褚铮都不能满足,甚至因为项悦那个贱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羞辱她,这让王语嫣的心中极度的不平衡,她将这一切全部都加注到了项悦的身上,认为只要除掉项悦,就再也人能够阻拦她和褚铮了。
“那你放心,这辈子,你都别想踏足褚家!”褚铮厌恶的看了王语嫣一眼,冷冷的说完,转身就走,王语嫣在他身后发狂的尖叫,褚铮却只是充耳不闻。
褚母的伤势越来越严重,虽然已经清醒,但也只是浑浑噩噩的,根本记不起摔下楼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由于体内毒素的原因,咳血也很是频繁,虽然没有变成植物人,可也差不了多少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王家救你的。”褚父坐在褚母的病床前,紧紧的握住了褚母的手,低声喃喃着。
褚母的手微微动了动,但眼中却没有任何聚焦,她只是愣愣的坐在床上,一言不发,褚父不禁觉得痛心疾首,对项悦的恨意又上了一层,他狠狠地说道:“至于那个恶毒的女人,我今天就让她滚出褚家!”
说着,褚父让王妈来医院里照顾褚母,自顾自的就站起身,朝着褚家的方向,气势汹汹的去了。
褚父走后,褚母的眼中似乎多了些什么,伸手抓住了身前的被子,结结巴巴的说着什么,但在人来人往的医院中,这点声音,褚父没有听到。
“项悦,滚,滚出去!我们褚家不欢迎你!”褚父回到褚家之后,直接就上了二楼,推开项悦的房门,抓起床上脸色苍白的项悦,一边说就一边将项悦往外推。
项悦一个小产不久的女人,身体还是虚弱,又怎么可能抵得过褚父,跌跌撞撞的就被褚父推到了门外,没过多久,褚父就将项悦的衣物全部打包丢了出来,对着项悦怒骂了几句,转身就将项悦关在了门外。
项悦怔怔的站在门外,蹲坐在地上,不知应该何去何从,眼角一抹晶莹的泪水,不由自主的就落了下来。
过了许久,项悦才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褚家外的大街走去。
哗啦啦——
似乎是在嘲讽项悦此时的处境,天公不做美,乌云压顶,雷声滚滚而来,倾盆大雨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将项悦淋得全身湿透。
项悦站在公交站的站台内避雨,却仍然显得狼狈不堪,她的小脸煞白,神色也很是憔悴。
不远处站着几个染着红黄蓝杂毛的混混,正盯着项悦看,其中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小混混,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项悦,对着身后的人点了点头,“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