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这孩子，虽然平时脾气大了一些，但也是一个明事理的好孩子，莫小小…这莫小小可真是。还真是不如莫莺莺顺眼。”莫母看了看与旁人交谈甚欢的莫莺莺，心中又不由得责备起莫小小不识抬举，虽说是庶出，但这种场合却连场面都不做，教人生气。

莫小小这事儿也只不过是饭席间的一个小小的插曲，很快就没有人再去注意那个根本不出声音的莫小小。

才吃完了饭，众人还没散去，只见萧清蔚起身对着莫七婶说了什么，两人共同离席而去。

萧清蔚与莫七婶到了内堂之中。内堂煞是安静，没有之前的喧嚣吵闹，倒是意外心静。莫七婶没让人跟着伺候，只叫萧清蔚同自己一起，萧清蔚跟在身侧。

内堂此刻只有萧清蔚和莫七婶两个人。

“莫七婶，有件事得与你说说，”萧清蔚扶着莫七婶坐下，自己在一旁为她端茶。

莫七婶润了润嗓，道：“你且说罢。”然后摆摆手示意萧清蔚在一旁坐下说话。

“府中出了细作。”萧清蔚道。

“这？”莫七婶端茶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良久才僵硬的放下。锁着眉头细细的思索了一番，却是没有什么头绪。“不应该吧。”

“您且听我说…”萧清蔚自然知道莫七婶在思索什么，如果不是知道的详细，她也不会有把握和莫七婶提起这件事。

她将府中的丫鬟里出了王雨柔的眼线这件事情给莫七婶说了，言简意赅，三言两语将事情之严重道了出来。

莫七婶听完很是惊讶，“且不说那王雨柔是什么人，我也的确不清楚这件事情。但是府中的丫鬟，此前也并无异常啊。”

“应该都是新进来的丫鬟，一时间或许还露出不了什么马脚…”萧清蔚说道。

莫七婶沉默不语，心中仍是有一些怀疑和犹豫。这府邸丫鬟众多，想要挑出来人也绝非容易的事情。

见莫七婶认真思索，萧清蔚又询问道：“那七婶可否知道，在之前选丫鬟的时候是否出现过什么差错，或许能顺藤摸瓜，找出什么来。”

“差错…府中的丫鬟…”莫七婶揉揉额角，想了半天才说：“老身依稀记得，莫小小……”

说到这里莫七婶又停住了。

“莫小小怎么了？”萧清蔚接着问了下去。

“是这样的。”莫七婶好好的回想了一下。“之前府里新选丫鬟的时候，莫小小曾经和我推荐过几个人，说是挺符合她的心意的，我瞧着也不错，就用了进去……你说这人，会不会就出在这几个人身上？”

萧清蔚思索了一下。莫小小虽然是庶出，但也是莫家的女儿，也是有着人伺候，偶尔挑选几个自己称心的丫鬟留下，也不算过分。

但眼下这种情况，她挑出来的丫鬟反而更加让人怀疑。

“对了，莫小小挑出来的那几个丫鬟，倒是没有别的丫鬟检查的那么细致，只是大体上都过得去便留下了，会不会是莫小小……”莫七婶的说话十分的谨慎。

萧清蔚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随后又道：“那七婶可还记得那几个丫鬟的名字？”

虽然现在已经明朗府中确有王雨柔的眼线，但尚不清楚眼线有多少人，贸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那么就只能先圈出可疑人选。

“记不大清楚了，不过你稍等一下，看到名册就知道了。”莫七婶想了一下，却是没想起来。

“不碍事，麻烦七婶帮忙找一下吧。”萧清蔚道。

莫七婶叫了人进来，吩咐下去，随后下人带着名册回来。

莫七婶翻看看了看，内室烛火不明，莫七婶看了几眼觉着眼痛。便指着册子中的几个名字给了萧清蔚看：“也就这些了罢。”

“只有这几个吗？”萧清蔚凑上了前去，默默的记下了这几个名字。名册是莫府所有，不能轻易交给外人，那萧清蔚暂时就只能靠脑子来记住这几个名字。

幸好人不多，萧清蔚记着倒也方便一些。

“是，就这几个，当初莫小小也是跟我提过几次的，虽然记不大清，但看到人看到名字还是能想的起来的。”莫七婶确定道。

“多谢七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