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极为痛心地看向宋玄亦的伤口,什么叫好心办坏事,自己这一出便是了!
现在看来,宋玄亦这个地方伤得极重,倒不是一般的止血药粉就能够治愈的。
看来只能给他扎针了。
初七随宋玄亦回到了他的住处,好在药箱里有副银针,初七摊开银针,放在摇曳着的烛火上烤了烤。
“殿下,我得为你施针,上身的衣衫,可能要褪去。”初七虽说是医女,病患脱了衣裳让她施针理应十分平常。
可到了宋玄亦这里,初七的这句话,确实说得有些尴尬。
这屋内昏黄的灯光,北漠皇室为宋玄亦准备的安神熏香,还有窗缝中漏进来的风,以及被风撩拨着舞动的帷幔,都叫这屋子里多了些该死的风月气氛。
“本宫手不方便”。宋玄亦却薄唇微启,极度淡然地缓缓道来。
初七备好银针,她站起身来,早已在心里慌张了一通,这才强装着镇定走到了宋玄亦的身边,她伸手慢慢褪去了宋玄亦的上衣,很快便看光了他诱人的上身。
什么诱人!初七被脑海中蹦出的形容词吓了一跳,她赶忙取过银针,坐在床边为宋玄亦施起了针。
她怕自己再不办正事,这屋子里的画风,就要彻底跑偏了!
半个时辰之后,初七的额上已经多了层细密的汗珠。
“好了。”初七拔下最后一根银针,看着宋玄亦已经不再出血的肩头说道。
为了使伤口愈合地快些,她又取了些草药敷上了宋玄亦的锁骨处,施针时太过认真专注,以至于初七替宋玄亦敷上草药后,已然有些困倦起来。
“小七”,初七收了银针,同宋玄亦又嘱咐了几句,正准备提起药箱离开时,却见宋玄亦出声叫住了她。
“嗯?”初七回过头看向宋玄亦时,却见宋玄亦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副有些无辜的神色,正沉沉地望着自己。
他这是什么鬼眼神!初七不由地愣在了原地,这眼神让自己毫无招架能力可怎么办!
“本宫的手不太方便。”宋玄亦一边幽幽开口,一边作势要抬起他那受伤的一只手。
“别别别!你别动!”宋玄亦的手多抬一分,初七的心就揪紧了一分。
宋玄亦似乎很是满意初七这么紧张的表现,他听话地放下了手臂,看向初七缓缓说道:“你难道打算让本宫穿着外裤和靴子就寝么?”
宋玄亦这话刚一说出口,初七的心里却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来。
太子殿下他,不会是要让自己帮他脱……脱……脱裤子吧!
这孤男寡女,又共处一室,她是个医女,又不是丫鬟,未免也太尴尬了些。
“既然上衣脱了,不如帮人帮到底……”宋玄亦继续开口,目光果然落在了他的外裤和靴子上。
初七深吸了一口气,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别慌,脸别红!不过就是脱个衣服嘛!医者怕什么,他就是全部光着也不过跟猪肉没什么区别!”
初七在口中不住地小声喃喃着,这才有勇气走到了宋玄亦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