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良淑德?”初七幽幽重复了句,她咧开洁白的牙齿,笑言道:“我怎么不贤良淑德了?虽说我是太子妃,但还是得事事听太子殿下的,正所谓夫唱妇随!”
牟阿如和牟阿意不明白初七这句话是何意思,刚想开口,却听得初七紧接着又说道:
“二位不妨去问一问太子殿下,若是太子殿下同意,别说这一位了,就是你二人都去中原,我都没有意见。”
初七笑着说道,末了还不忘添上一句:“哦对了,明日我们就要启程回中原了,别忘了今日问一问太子殿下哦!”
初七说完,转过身子再也没有理会身后的两人。
“阿姊!”牟阿意被初七这轻松的语气气得直跺脚,她见初七走远,不由大骂道:“什么太子妃!摆明了整我们呢!”
牟阿如看着初七逐渐消失的身影,她的眼光阴鸷了些,好一个“夫唱妇随”,这个太子妃竟然如此巧妙地避开了问题。
要知道,无论是中原还是北漠,皇室男子只有选妃时才可能做些决定,而她二人方才说的要做太子妃的丫鬟,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麻烦”到堂堂太子殿下。
或者说,皇室压根就不屑于亲自选丫鬟,于皇室来说,这是自跌身价。
更何况刚才在国宴上,太子殿下并不喜欢她二人,她二人要真是因为这个原因去找太子,无疑是自讨没趣。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一条好了。”牟阿意的脸色不过片刻,又恢复了满满的自信,她勾唇坏笑了起来:“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得到我想要的。”
只要靠上中原这棵大树,她牟族未来可期。
“阿嚏!”初七刚回到屋内,便连打了两个喷嚏,一定是那两个女人在背后骂了自己,初七喃喃了句,伸手揉了揉鼻头。
初七裹紧了衣裳,取了药箱便往国宴上走去。
行至大殿时,初七提着药箱走了进去,国宴却不知何时已经结束,空空荡荡的大殿内,宋玄亦就坐在原处,仿佛一个乖乖等着她归来的小孩子。
初七不由轻笑了声,便向宋玄亦的方向走去。
“棠将军呢?”初七看了眼四周,除了宋玄亦和自己倒是一个人也没有。
“公主喝醉了,本宫让他送回去了。”宋玄亦淡淡一句说道。
初七也不追问,她在宋玄亦身边坐了下来,打开药箱取出了止血的药粉来:“把伤口露出来吧。”
宋玄亦这一次乖乖地伸手,拂下了肩头的衣襟,他锁骨处的伤疤果然又裂了开来。
初七皱了皱眉头,看着依旧流血的伤口道:“你这伤口,决计不是摔出来的,到底是怎么弄的?”
“如果本宫说,是被人扎的,你信么?”宋玄亦恢复清明的目光像一汪深潭,沉沉地投向初七清秀的脸庞。
“信是信的,可是谁这么变态,能给你肩膀都直接扎穿了!”初七听宋玄亦这么说,伸手给宋玄亦的伤口上撒上了层止血的药粉,她撇了撇嘴感叹道。
“那你说,本宫要是抓到了这个变态,应该如何处置?”
宋玄亦清和的声音缓缓响起,初七抬眸一瞬,差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只见宋玄亦望着她的眼神里似乎噙着盈盈笑意。
这人是受虐狂吗?被扎成这样了还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