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你再怎么狠心,也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是我错了,我不该纵容你伤害安婕洱的,你美丽的外表,还真是有一颗恶毒的心!”
庄非梦几乎忘记了呼吸,她转过头看着周凝远对她的满脸失望,以及愤怒,差点笑了出来,周凝远你从来都没有纵容过我,但凡我有一点伤害到安婕洱的地方,你都会将她无限放大,把所有的罪证都加在我的身上,所以你从来都没有纵容过我。
“我庄非梦发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安婕洱。”庄非梦忍住了咆哮的冲动,她让自己看起来很是冷静。
然而,这句话却让站在门口的杜欧席震惊不已,她说她叫庄非梦,如果不是同名同姓的话,那么是不是说明,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孩?
杜欧席的双眼放光,原本准备离开的他,又再次停顿了下来,紧接着,病房里又是一阵质问。
周凝远不屑一顾,“你觉得你的发誓有用吗,庄非梦是我看错你了,安婕洱这么善良,她就算是在最后一刻,都叫我一定不要伤害你,可是你呢,伤害了她就算了,还狡辩!”
“你不相信我?”庄非梦觉得心在往下沉,这句话是她最想要问的,也将是最后要问的。
周凝远摆了摆头,不愿意看到庄非梦这个样子,他怕自己心软,也怕病床上的安婕洱难过伤心。
庄非梦一把甩开周凝远捏着的手,奈何手腕处已经青紫,她却全然不顾,“从你家里搬出来开始,我就接手了瑞天集团的案子,我每天忙碌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没晚只睡五个小时,我就是为了查出真相,一直到今天,我都还在为案子奔波,我没有时间陷害安婕洱,也没有金钱买通别人还杀她。”
听了这话,周凝远并没有去思考,而是嘲讽地说道:“你不是收了我母亲的钱吗,那么大一笔钱总够你买凶杀人了吧,那笔钱被你悄悄转移了,你以为你做的这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
转移?怎么会!
庄非梦顿时小脸煞白,她明明将支票保管地好好的啊,走到哪里都放到公文包里面,那公文包也几乎没有离开过她的手,怎么会被转移走了?
周凝远见庄非梦一脸的疑惑,觉得庄非梦就是做贼心虚了,被他说准了内心的想法,她的理直气壮让他心灰意冷。
伸出手一把推开拦在他面前的庄非梦。
不料,庄非梦根本就没有想到周凝远会出手推她,她根本就没有防备,“咔嚓”一声,脚下一崴脚,她的整个身体都失去了平衡,一个转头,便磕在了茶几尖锐的边缘。
一阵锥心的疼痛,从头上传来,周凝远也有些后悔,本来想要将庄非梦扶起来的,可安婕洱却好像因此受了刺激。
“非梦,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你不要杀我,凝远,凝远救我,我害怕……”说着,便呜呜地哭着,她眼睛红肿,看起来确实可怜。
周凝远立刻将庄非梦抛之脑后,走到了病床边,将安婕洱不安的身体,抱在了怀中,轻声安慰了起来,“别怕,我在呢,我保护你。”
庄非梦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包,手指传来黏糊又湿润的触感,听着耳边周凝远对安婕洱说的话,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她觉得更痛的是心。
门外的杜欧席听到动静匆匆赶了过来,他看到庄非梦跌坐在了地面,连忙冲上来,将庄非梦扶了起来。
他眸子里满是心疼,一边扶,一边问:“你没事吧,有没有感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