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昂今天来的目的是取消和荆戈的合作。

荆戈早有心理准备，产品发生事故，品牌受到影响连带着公司形象问题也受到牵连，作为投资方，对这次合作肯定要再多加考量。

但荆戈没有想到的是，沈昂一来就说要取消合作。

“这是经过公司董事会决定的，荆戈，即使我有心帮助你，但你知道，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也只能有心无力了。”

“事故闹的很大，加上代言人的影响力几乎全国都知道了。公司没办法继续危险投资。”

荆戈点头，给沈昂倒酒。

这次的事情让他头痛不已，上市临门一脚却在关键时刻出了问题。他不能失去沈昂的投资，不然上市与否问题是小，公司资金链出现问题是大。前期他多么看重这个产品就投入了多大的资金。

“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一点都没有？”

沈昂沉默的点头。

气氛僵直了。

荆戈靠回椅子背上，烦躁的陶出烟来抽，很快包厢就烟雾缭绕，仿若仙境。

他和沈昂的谈判安排在秦记，秦记极高私密性是它的招牌，所以才荆戈才特意安排于此。

荆戈掀开窗户的帘子，看着窗外密密麻麻的记者堵在秦记门口，不知哪里听来的消息，对着他们包厢的窗户一阵猛拍。他把窗帘合上，继续抽烟，很快烟灰缸里积攒了不下二十颗烟头。

沈昂看不过去，制止了他再抽烟的行为。

“别抽了，对身体不好，烟这种东西趁早戒掉为好。”

烟这种东西？荆戈纳闷的想笑，烟是哪种东西。

他拿打火机点上送到最潮，用手指敲落燃烧的烟灰。

良久，他说：“烟是个好东西。”暂且让他忘掉此时的郁闷和烦躁。

沈昂不说话了，稍微的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一般经过董事会决定的事，都没有回转的余地。荆戈，我劝你不要在我们公司死磕了，全市那么多投资公司，兴许会有其他愿意投资的。”

荆戈知道这是沈昂安慰他的话。

“知道了，你先走吧。我想静静。”

沈昂点头，站起来整理西装的褶皱。

他看着眼前颓废的荆戈，不由得皱眉。曾几何时，嚣张不可一世的荆戈变得颓废进退维谷，与印象中的他判若两人。若是以前，他绝不会相信几年后的荆戈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沈昂心中对荆戈充满了遗憾和可惜，但也没有办法，他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住。

“或许……还有个机会。”

荆戈：“？”

“说来听听。”

“那个代言人，如果代言人不和你们解约在网络上说点你们的好话说不定还有机可乘。代言人的影响力在哪里，粉丝不看重这次大火给公司带来的各种问题，在她们眼里，只要偶像没吃亏就一切不成问题，她们仍旧会为偶像花钱买下产品。因为他们看中的是自己偶像的商业价值，为了证明偶像的商业价值她们会在代言的产品上投出大量的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