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一点,荆戈回到了别墅。
进入客厅,荆戈脱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突然感觉少了什么。
“顾西容!”他双手撑在沙发上,皱着眉大喊顾西容的名字,半天都没得到回应。
对了,顾西容根本不在这,她在地下室。
步履缓慢的走到地下室,打开门,荆戈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的顾西容,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不得不说,地下室温度低的可怕,尤其是夜间,衣衫单薄的睡在这里很可能撑不住会生病。
“顾西容?”他快步走过去,不得不承认内心有一丝慌乱。
他蹲下身查看,顾西容脸色发白,大手不由自主抚上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烫,看来没有生病,只是睡着了。
他不自觉松了口气,内心的一丝慌乱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怒火。
“顾西容!”他大声喊道,一边推搡着顾西容,可她似乎睡得很沉,并没有醒过来。
好啊,划伤小倩让她进了医院,顾西容这个女人居然还能睡得这么香。
荆戈越想越气,站起身抬腿一脚踢在了顾西容的背上,在她背上洁白的布料留下了一个黑乎乎的脚印。
“唔!”顾西容闷哼一声,迷迷糊糊抬起眼皮看了好半天,才认出眼前的人是荆戈。
“荆戈。”她猛地爬了起来看着荆戈,有些手足无措的问道:“你回来了?”
“哼。“荆戈冷冷哼了声,弯腰紧抓着顾西容的肩膀,脸几乎要贴身顾西容的,他声音冷的吓人:“小倩被你划伤进了医院,你居然在这里睡的这么香,我可真是小看了你!”
顾西容吃痛的皱眉,摇头道:“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太累所以就睡着了,但我根本没有划伤她,是她故意用玻璃片划的自己!”
“你还想狡辩!”荆戈怒道,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她会用玻璃片划自己的脖子?她有什么必要冒着生命危险来诬陷你!倒是你怎么会这么恶毒。”
“好痛!”顾西容缩了缩身子,继续解释道:“荆戈你不要信她好不好?她真的是自己划的,再说,我划她脖子又有什么必要呢?你不是照样要逼我离婚。”说到最后,顾西容笑了起来,那笑容满含凄凉与哀伤。
荆戈有一瞬间的动摇,但也只是一瞬间,他是不会选择相信顾西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的。
顾西容仿佛看出了荆戈的动摇,她继续道:“而且,你看我脸上的巴掌印,这就是小倩打的,你也不信对吗?”
“当然不信。”荆戈冷冷道,将她狠狠推开了,“你自己打自己还想诬陷别人?果然,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品行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顾西容猛地摔在冰冷的地上,背部一阵剧痛,她摇了摇有些发晕的脑袋,用着商量的语气道:“不是,荆戈你听我解释好吗?”
荆戈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忽然开口:“你还想让我听你解释什么?满嘴谎言!”